。劉飛雲近來越發放肆,跟一頭餓狼似的。看女人的眼神都是冒綠光。這種人,收拾起來太容易了。都不用動手,他自己就會給自己挖個坑。
而讓三位奉君恨的牙癢癢的白無音公子,此時正無聊的坐在湖心水榭的亭子裡彈琴。什麼太女的迷戀?全是狗屁!太女殿下和她的手下正在水底下溜達著呢!他的任務就是在這裡彈琴掩護。該死的風樓怎麼會接下這樣的任務?
“譁”的一聲響,一個淡藍色的窈窕身影從水裡冒出頭來。白無音背過臉,抓起身邊的外袍遞給她。心裡唸叨著:這不是女人,這不是女人……
葉明淨隨手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袍子。計都這時才慢吞吞的上岸,同樣擦拭水跡,穿上外衣。
白無音閉上眼,再次無聲唸叨: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兩人穿戴好了,葉明淨道:“無音,帶路去你房裡沐浴吧。”
白無音面無表情的重複每一次都有的程式,一邊帶路向自己的房間走,一邊安慰自己:我其實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
葉明淨堅持要在白無音房內洗澡,原因在於她的頭髮。頭髮在水下浸溼,如果不洗澡的話就很難掩飾。上一次在蕭炫府裡用布巾擦拭的效果很勉強。在百花坊她便乾脆的想了這個主意。
這個方法帶來了一個負面效應。坊間傳言,太女殿下喜歡白無音的原因是他放的開,可以和貼身侍衛一起玩3p。
薜洹之聽到這個傳聞後,幾乎氣暈。
薜皇后為這個流言特意將葉明淨叫了去,旁敲側擊的問她,可是不打算遵守三年圓房的約定了?
葉明淨很羞澀的道:“兒臣沒有和人圓房。只是很好奇。想,想看看……奉君們都是出身大家,這等事,總不好找他們……”
她的表情和動作都很到位。宮廷裡什麼骯髒的傳聞沒有?昭陽宮一眾人自動腦補成了太女殿下猥褻男子的畫面。看向計都的目光多出了幾分曖昧的明瞭。
薜皇后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什麼顏色都有。她無語了半天,乾巴巴的道:“外面的人不乾淨。淨兒不必顧忌許多,他們既是你的奉君,自當以你為主。”
然後,當天晚上,薜洹之邀請葉明淨來霞影宮小酌。
葉明淨訕笑著和他喝了兩杯。薜洹之一身白色長衫,烏髮披陳。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殿下是個狠心的人。寧可去看別人也不願看臣。”
“孤哪有?”葉明淨裝出心虛的模樣,喊的聲音很大。
薜洹之湊近她,輕聲道:“殿下,那白無音生的可好?”
葉明淨訕笑:“不如卿,不如卿。”_
“真的?”薜洹之眼珠微轉,“哪裡不如,莫非殿下都看過?”
葉明淨心下嘆了口氣,必要的犧牲色相看來是無法避免了,做出老實的樣子:“洹之可是生氣了,孤也是一時好奇。”
“好奇嗎?”薜洹之微微一笑,語氣越發魅惑:“殿下有什麼好奇的,大可以來問臣。殿下,你可有想問的?”
葉明淨做出被他語聲蠱惑的迷離目色:“洹之……”
薜洹之抓住她的手,撫上自己腰間的衣帶,輕輕一拉,語聲輕柔:“那殿下可有想看的……”
葉明淨:“……”
燭光搖曳,氣氛旖旎。就在薜洹之的大半個肩膀露出來之際。外間傳來“呯”的一聲巨響。
“啊!”葉明淨一驚,眼中恢復了清明,“怎,怎麼回事?”
薜洹之目露懊惱,大聲喝道:“誰在外面?吵什麼呢!”
又是“呯”的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猛的推開。劉飛雲滿身酒氣,晃晃悠悠的闖了進來,大叫大嚷:“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怎麼回事!”薜洹之氣的要殺人,攏上衣服,氣勢敗壞:“劉飛雲,你來幹什麼!”
綠桔、杏兒、馮立,以及霞影殿的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劉飛雲身邊的小廝跪在地上直朝葉明淨磕頭:“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家奉君實是喝多了,還請殿下恕罪。”
杏兒驚叫著衝了進來,大罵那個小廝:“喝多了!奉君喝多了你們就該好好伺候著,怎麼能就這麼讓他亂跑?”
綠桔也進來罵:“不長眼的傢伙,這是側卿的寢室,是你們亂跑的地方嗎?”
劉飛雲哭哭笑笑的高聲吟詩,東倒西歪。
葉明淨不等墨松和墨竹兩人過來勸阻,立刻道:“這裡太亂了。洹之,還是交予你處置的好。孤先走了。”避之不及的閃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