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然不會就此甘心放過了對方,隨著他疾轉的身於,左手倏地直直掄出,向著藍衣人身上猛地摔落下去。
然而這一式顯然又落了空,藍衣人蹲下的勢子,不啻恰到好處,邵一子那隻手,竟是緊緊擦著他的髮梢滑了過去。
邵老人為了這一式快速的手法,不得不改換式子,整個身子快速騰躍起來,快若飄風,頃刻間已是三丈以外,這個距離,分明已躲開了藍衣青年出手反擊的能力範圍以內。
他一經落地,目光自然而然地注意到對方。
藍衣青年身軀卻偉岸如松,直直地站立在當地,一動也不動,他臉上甚至於帶著一絲微笑。
黑袍老人邵一子像是被羞辱了般地感到一種不自在。
藍衣人頓了一下,才微微點頭道:“尊駕身法確是無懈可擊,只是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下其實並沒有要傷害尊駕的意思,這一點想必尊駕已有了初步的認識吧。”
邵老人一瞬間臉上變了幾次顏色,一雙眸子只是滴溜溜在對方身上打轉:“報上你的萬兒,否則你休想活著離開!”
這個號稱“西天盟主”的老人,在說這句話之時,簡直有點發眉俱張,那雙眼睛裡的光采,算得上的的逼人,那袖子裡的雙手,不止一次地簌簌戰抖著,每一次顫抖之後,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更見凌厲。
看來像是一觸即發。
藍衣青年由於與對方已經有過兩度交手經驗,深知對方功力之不可輕視,正因為如此,他才越加地保持著一分小心。
“我姓海!”藍衣人臉上出奇的嚴肅與正經:“你我並無冤仇,我也沒有理由要跟你為敵,看起來這顯然是你對我的誤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確是有意助你一臂之力。”
邵老人森森一笑道:“多謝了,這個天地間的好人,我確是見得太多了!”
姓海的青年冷冷一笑道:“我想剛才你已經都看清楚了,雖然到目前為止,我還並不清楚你來此的動機是什麼,但是我卻可以絕對相信,白桑軒酒店裡的那些人,是等著尊駕你來的!”
老人冷冷一笑道:“不錯!”一邊說,他腳下情不自禁地向前移了一步:“難道你不是的?”
藍衣人回以冷笑道:“我不是的。”
“那麼,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邵老人那雙在袖子裡的手已經慢慢地抽了出來:“你我既不相識,為什麼你鬼鬼祟祟的一直跟著我?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藍衣人由對方的神態早已察覺出他的即將出手,心裡已存了幾分小心,表面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麼你說呢?”姓海的藍衣青年,嘴裡說著,腳下微微滑動,己向一邊飄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