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來儀點點頭道:“你能親自走上一趟,我就放心了,不過千萬小心!”
宮一刀已經站起來,聽風來儀這麼說,不禁“哈”的一笑道:“吃一次虧,學一次乖,上一次險些喪命,這一次是萬萬不會再上當了!”
一面說,他遂向朱翠豎掌作別退出,前行幾步,忽然轉向風來儀微微頷首,後者微微皺了一下眉起身跟過去。
二人在門外石階處低聲說了幾句,宮一刀匆匆退下,朱翠雖沒有能聽見他們說些什麼,但是察言觀色,卻知道必然發生了些什麼。
須臾,風來儀轉口,神色自若,微微笑道:“你喜歡我這個地方麼?”
朱翠道:“嗯!實在不錯,這麼大的整幢石樓,莫非只有你一個人獨住在此?”
風來儀道:“可不是麼,我這個人生性喜靜,人多了還真不習慣。”
微笑了一下,她才又接下去道:“實在跟你說吧,今天請你過來,實在是想聽聽你的琴瑟,我這裡除去琴瑟之外,籤管笛蕭各樣樂具倒也齊全,一個人玩奏未免單調,難得遇見你這個知音,玩起來就有意思多了!”
朱翠未置可否地笑笑道:“謝謝你瞧得起我,比起你來,我這點本事可就差遠了!”
風來儀站起來道:“來,我們上樓去!”
樓上有兩間敞室,一間陳設著笙管琴蕭各種樂器,另一間卻是風來儀的畫室,內裡紙帛尺幅,油彩畫具無不齊備,一幅水墨丹青,懸掛在壁間,觀其功力俱屬可觀!朱翠在主人示可之後,緩緩步入畫室,迎面案上見一幅素帛,畫的是一隻展翅雄鷹,筆墨之蒼勁,真有“力透紙背”之勢。
畫上題詩為“斂翼俯滄海,昂首擊太虛”,短短十個字,寫出了作者無比氣魄壯懷。
朱翠不得不暗自佩服風來儀如此胸襟,不禁暗驚道:好狂的口氣!對方雖系一婦人女子,其心志抱負即偉丈夫亦不能望其背項,以其作品反映其人,亦可見其“不甘寂寞”“必有後謀”了。朱翠心裡想著,不覺凝目於這張畫久久未移。
風來儀道:“這是我昨天才完成的,你喜歡麼?”
朱翠點點頭,用手指了一下那首詩道:“尤其是這一首詩,太好了。”
風來儀一言不發,坐下來抽出狼毫在畫上寫下“朱翠女俠一哂”。下欵是“風來儀大風堂適作”之字樣。落印數方,其中一方是陰文,刻的是“發華心不老,有筆利如刀”。
朱翠道謝收下之後,道:“風前輩才藝武功俱都傑出,令人可敬可佩!”
風來儀微笑了一下道:“你也喜歡畫畫兒麼?”
朱翠點點頭道:“畫是畫一點,只是這方面的成就比起樂器來,更是差上了許多。”
風來儀笑道:“這就夠了,聽你這麼一說,大概也就差個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