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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那從容的姿態,那絕美的面容,那冷酷的氣息。

不是那琉月是誰。

而她的身旁,歐陽于飛一身白衣迎風而立,俯視著下方的冥島六聖和冥島兵馬,眼中閃過憐惜和嘆息。

他們的身後,旌旗招展,那是北牧的王旗。

陷阱,陷阱,這裡是陷阱。

冥島六聖瞬間動容,心卻已經直線的冷了下去。

他們知道他們這位小主人的手段,他們更加知道歐陽于飛的手段。

此時,他們在這裡,那麼他們的退路,他們的退路……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俯視著下方的冥島六聖,琉月一臉冰冷,負手高高的站在山巔。

山風吹拂起她的衣角,飄逸若仙的同時更是冷若冰霜。

冷漠的幾個字落下。

縱然冥島兵馬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也被琉月這話驚的面無血色。

早就等著他們了。

那意思是,他們所有的奔逃,所有的拼命,所有的誓死拼搏。

全部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全部都在按照他們的路線進入。

徒勞無功,他們所有的拼殺,到頭來全部是按照著別人的計劃在走。

逃不開,走不掉。

一切的一切,他們以為得出昇天。

卻原來不過是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圈套和陷阱。

士氣,再也沒有什麼士氣。

那殺死一個算一個,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決絕。

在琉月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煙消雲散。

怎麼逃都逃不掉,那又何必再去拼命,在去逃。

認命,一種叫認命的情緒在冥島的殘兵敗將中,開始蔓延。

站立在最前端的冥島六聖,沒有看琉月,只是同時轉身大吼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還沒有輸,我們還可以衝出去……”

“是嗎?”就在六聖的大吼聲中。

一道冰冷的不必琉月溫暖的冷酷聲突然響起。

就在冥島兵馬的背後那山脈上,一身銀白甲冑的獨孤夜出現在高高的山頂,冷眉肅殺。

那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激起的是一片冰冷和冷酷。

旌旗招展,傲雲國王旗飛舞,瞬間瀰漫於整個這一方。

就在這旌旗招展中。

那下方冥島兵馬的後路,被整個切斷。

無數的傲雲兵士從隱藏的山脈中衝了出來。

橫刀,挽弓,利箭出鞘,對準了冥島兵馬的後路。

沒有一絲聲音發出,沒有一聲戰鼓飛揚。

但是,那份肅殺和兵威赫赫,那種全然的威懾。

卻不遜與萬千戰鼓齊鳴,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面合圍,前有琉月,後有獨孤夜。

冥島六聖見此場面,一動不動的站立在當地,在無人說話。

深深的擰了一下眉,木聖緩緩抬頭,看向西方山頭。

那裡,應該是商,角,兩聖帶兵進入的地方。

兩條退路都已經被封,那一方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就在木聖專注的眼神中。

西方山腰上,雲召一身黑紅色盔甲緩緩邁步而出。

一身威風凜凜,一身赫赫殺氣。

身後雪聖國旗幟飄飛。

就如那雨後的春草,唰唰的從草木中冒了出來,佔據與整個那一方天地。

兵馬列陣,長槍前挑。

對準了商角兩聖兵馬的退路。

同樣一聲都未發,卻同樣殺氣瀰漫於天際。

那雪聖國兵馬眼中的血紅和仇視,蓋過天,蓋過地。

那是一種無聲的震懾,那是一種無聲的決絕。

寂靜無聲,真正的寂靜無聲。

一時間,只聽見山風呼呼的吹過,餘者,什麼聲音都沒有。

三方合圍,甕中之鱉。

三方主帥齊出,今日,這就是最後一戰。

冥島六聖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那抹絕望。

“還有什麼話要說?”俯視著下方面無表情的冥島六聖,琉月緩緩的開口問道。

冰冷的聲音打破山間的靜寂,帶起迴音陣陣。

抬頭,冥島六聖聽言,齊齊抬頭,對上琉月的雙目。

冰冷一片,看不清楚裡面的情緒。

然冥島六聖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