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流盡平原,養育萬千生靈。 心中驚歎于山河的美麗,琉月眼珠卻動的快。
河流長歸長,大歸大,不過目前這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
看著眼前波濤洶湧的大河,琉月眼光狠狠的盯著那山巔頂端凸出阻擋了半邊河流流淌而下的山壁。
歐陽于飛見琉月這麼狠的看著河面,頓時笑道:“你不是真想放毒吧?”
他現在知道楊虎城為什麼一點也不保護這條河流了。
太大,水流太急。
要放毒,放個幾千斤,可能被水一衝都沒了,實在構不成威脅。
耳裡聽著歐陽于飛的調笑之語,琉月突然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一絲邪魅之極的笑容。
同一刻,軒轅澈轉頭看了眼身後。
從他站在這裡的角度看去。
楊虎城就好像一個烏龜,橫陳在前方,一覽無餘。
眉色快速的波動,軒轅澈也笑了。
“以水淹了它。”
“用水淹了它。”
一有聲,一無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出聲。
琉月轉身看了對她傳音入密的軒轅澈,眼中的笑精明的驚人。
“什麼意思?”韓飛則是一驚。
以水淹,怎麼淹?淹什麼?
不同於韓飛的懵懂和驚訝,歐陽于飛則是眼中亮光一閃。
回身看著下方的楊虎城。
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這條河從這裡流淌下來,進入楊虎城後城,然後流出。
若是這水流一大,楊虎城必然被淹。
回身,歐陽于飛看著琉月剛才死死瞪著的那凸出的半邊山壁。
那裡遮擋了幾乎半個河面,看上去就好像一個攔壩,攔住了一半的水流,只流經下去了一半水。 眉眼快速的波動。
若是挖開這半個山壁,那這水呼嘯而下。
楊虎城,肯定不攻自破。
一下想清楚裡面的曲折,歐陽于飛狠狠的以扇子拍了一下掌心。
“好主意,好主意,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高,高。”
歐陽于飛整個喜形於色了。
挖開半邊山壁,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是琉月絕對做得到。
沒人敢掉在這山壁上沒日沒夜的挖,那也不現實。
但是琉月的小黑球,那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只需要轟的一聲,一切搞定。
這簡直好的不能在好。
“走。”一揮手,琉月與軒轅澈對視了一眼,當先就飛縱而下,好戲,要開場了。
陽光閃爍,天地一片炙熱金光。
天藍如海,白雲飛卷。
蒼鷹在天空翱翔。
相對於前兩日的攻防厲害,北牧突然間停下了一切攻擊,靜默了,好似又在調兵修整。
而在這靜默中,楊虎城中發生了一件小事。
對,小事。
那從楊虎城後城流過的雲母河水中,漂流而下無數的小木片。
雲母河水流很急,但是總有木片被衝到了岸邊,被取水的楊虎城百姓給撿了起來。
而那木片上書寫著,龍王發怒,十日後水淹楊虎城,幾個大字。
此一時間,伴隨著木片的越來越多,
流言蜚語也快速的在楊虎城滋長開來。
就連水位的微微上漲,也被說成了龍王要發怒了。
守城將官能砍第一散播流言的,也能砍第二個,但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伴隨著快速的滋長,還能怎麼砍。
流言立刻越傳越兇。
不過,楊虎城守將也厲害,立刻以這是敵軍做假的言論,來覆蓋越來越甚的流言蜚語。
更何況夏季本就是雨季,水流會滋長,這不是什麼怪事。
言論可以壓倒,滋長可以解釋。
但是要知道,流言是可畏的,不管有再多正確的安撫。
那幾日後龍王要淹楊虎城的蜚語,卻被按捺在了楊虎城的百姓心裡。
這世界上的人都會抱著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多信一點沒什麼害處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
那一直在楊虎城外虎視眈眈的北牧五十萬大軍。
突然退兵了。
朝著後方的高坡就退了去,遠遠的退開。
這一退,不但沒有減輕楊虎城的壓力,反而越發的好似坐實了水淹楊虎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