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到不想讓自己所愛的人在為難,把所有的危險和非議,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
是的,她笨,她從來沒有這麼笨過。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這麼笨。
但是,她卻甘之如飴,心甘情願這麼笨下去,有什麼辦法。
聽見琉月承認的話,軒轅澈一瞬間百味雜陳,顫抖著手掀開琉月後頸的衣襟,那一點殷紅的硃砂,那麼惹眼,那麼鮮明的提醒著一切,擁抱著琉月的手,越發的緊了。
身體被軒轅澈緊緊的抱著,力道越來越緊,身上很疼,看來那皮肉傷又裂開了一點,不過琉月沒有動,就這麼任由軒轅澈抱著。
“以後不許在這麼笨了。”咬緊了牙,軒轅澈摟緊了懷中的琉月道。
伸指壓住琉月要說話的唇,軒轅澈紅著眼深深的看著懷裡的琉月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也知道你獨自跑這麼遠是為了什麼,是的,這樣是一個機會,是一個扳倒冥島的機會。
但是,你永遠也不要忘了,我們是一起的,是一體的,你在的地方必須有我,我在的地方必須有你,我們要一起攜手面對所有未知的,已知的危險,而不是一個人獨自去拼,去玩命。
我寧願在不敵中一起死去,也不想一個人孤獨的遠遠的活著,你給我聽明白了沒有?”
輕柔的話到最後一句,已經變的疾言厲色,軒轅澈血紅的眼幾乎要把琉月瞪個窟窿出來。
他知道,他會很危險。 d 他也知道,琉月獨自走這麼遠,是不想他為難,畢竟他有家人有國,他要站在一個君王的角度去想,去體恤所有的人。
但是,這不表示他就會為了這一切拋棄琉月,讓她一個人獨自的去拼搏,他做不到,做不到。
牙尖緊咬,目光如炬。
“你聽著,以後這些事情必須跟我說,不許你一個人擅作主張,要面對就一起面對,否則,你我就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斬釘截鐵,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你……”琉月頓時瞪大了眼。
她聽的出來,軒轅澈是說真的,這個軒轅澈怎麼能這樣說,這個軒轅澈簡直該死,該死。
明知道她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兩就這麼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居然這麼給她說,該死的,該死的。
“你敢。”銀牙緊咬,琉月又是怒又是嘆。
軒轅澈對上琉月的怒眼,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緩緩道:“那麼就得聽我的。”
笑,在軒轅澈的唇邊淺淺的醞釀了出來,襯著他本就妖豔的臉容,越發妖魅的驚人。
滿腔怒和無奈的琉月,看著軒轅澈如斯的歡喜笑顏,那不爽的心緩緩的沉澱了下來。
對上那燦爛的笑顏和放心的臉,琉月心中酸甜苦辣一瞬間什麼都有,擠滿了心間。
看了這本古書,他應該早就知道他有多危險,讓她愛著,與她在一起隨時都可能沒命。
但是,軒轅澈卻依然如斯,依然如故不說,反而越發的情深,這樣的愛人,這樣的丈夫,她怎麼捨得拋棄,怎麼捨得放下,又怎麼捨得讓他受傷害。
“聽沒聽過這句話?”看著琉月又苦又甜的表情,軒轅澈突然微笑著看著琉月問道:“白首為新,揭蓋如舊。”
古文,她沒什麼造詣,不懂。 軒轅澈也沒指望琉月懂,繼續道:“其意很簡單,不過說有的人生活了一輩子,到老來夫妻之間還是陌生的猶如初見面的新人。
而有的人成親的那天,揭開新娘的錦帕,卻感覺好像早就見過,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親近的不能在親近。
月,人生難得遇見一個能夠相愛,能夠相知,能夠互相生死與共的人,太難了,特別是我們皇族中人,看過太多的虛情假意,太多的爾虞我詐,這份真情對我來說太珍貴了。
月,我寧願放手一搏,絕不願今生有機會後悔。”
微笑的容顏含滿了堅定,含滿了決絕。
溫淡卻堅決如斯的話聽在琉月的耳裡,暖了心,旺了情,滋長了一切。
沒有開口,琉月知道在說任何話都是多餘,忍著手腕的痛,握住軒轅澈的手,琉月的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一抹皎如日月的燦爛笑顏。
軒轅澈一反手緊緊的握住了琉月的手。
攜手與共,風雨同路。
夜色幽靜,一片山風吹來,樹梢沙沙作響,顯得越發的幽深了。
銀白的月光從天際灑下來,把星夜下的山林照耀的朦朦朧朧,那種月色的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