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娘深呼吸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鄭嬤嬤,你放心吧,賤妾曉得,一定會好好照顧二小姐的!”
鄭嬤嬤聽到張姨娘的回話,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老奴要去安排二小姐入住翠竹院的下人,二小姐、張姨娘要不要去選下人!”
“不用!”張姨娘從牙縫裡面迸出兩個字,隨後說道:“我們信任鄭嬤嬤的能力,一定能挑選到好的下人的!”
“這樣,那老奴就去忙了!”鄭嬤嬤臉上帶著笑臉離開。
看著鄭嬤嬤離去的背影,張姨娘往地上唾了一口,隨後恨恨地罵道:“老不死的!”
“姨娘,我們先回去收拾東西吧!”安碧菡看著張姨娘這個樣子,嘆了一聲氣說道。
“急什麼?今夜你父親回來,我們去求他!”張姨娘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心裡下著決心,一定要幫女兒爭到那個芳婷院,這是女兒應該得到的!
從書院歸來的安茹玥照舊先到香梨院,陪著在自家弟弟玩賞一下之後,姐弟兩個人陪著許氏等著安鵬天歸來。
“奇怪,老爺怎麼這個時辰還未歸來的?”許氏看了看漏壺,不解地蹙了蹙眉頭,平時這個時辰,安鵬天早就到香梨院了,就算不過來了,也會派人過來說一聲。
安茹玥看著自家孃親擔憂的樣子,對著身邊的夏蘭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在她的耳邊交待了幾聲之後,夏蘭領命而去。過了一刻鐘之後,夏蘭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在安茹玥的耳邊輕聲稟告。安茹玥臉上沉了下來,對著主位上疑惑地看著她們的許氏說道:“張姨娘和妹妹在半路攔了父親,現在她們正哭訴孃親不給妹妹芳婷院的事呢!”
許氏聽到安茹玥的話語,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哐啷”一聲,她將手邊的茶杯掃在地上。看到許氏動怒,在場的丫鬟們大氣不敢吭一聲,齊齊低下頭。安茹玥看著自從懷孕之後很少發脾氣的許氏動怒,她的眉頭蹙了起來,看著身邊被嚇到的小弟,眼神示意養嬤嬤抱下去之後,隨後走到許氏的時候,蹲在她的身邊,勸慰地說道:“孃親,別生氣了,你可得想想肚子裡面的弟弟和妹妹呢!”
許氏聽到女兒勸說的話語,將臉上的怒氣壓了下來,板著一張臉,冷聲說道:“你還以為這個曾姨娘掀不起什麼大浪呢!瞧吧,她竟然去找你父親告狀去了,氣死我了!”
安茹玥聽到自家孃親的話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說道:“孃親,難道你不信任父親嗎?”
“我。。。。。。”許氏聽到女兒的話語,正想說話。卻看到大步跨進門的安鵬天,她的話語立刻噎住了。
“怎麼回事?”安鵬天看著碎在地上的茶杯,再看了看臉色不好的許氏。他沉聲說道:“誰惹你生氣了?”
許氏聽到安鵬天的問話,冷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再看他一眼。
安鵬天看著賭氣的許氏,不解的目光投到安茹玥的身上,安茹玥輕笑了一聲,示意丫鬟將地上收拾趕緊。全部退出去之後,安茹玥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鵬天,說道:“父親,聽說張姨娘拉著二妹在半路上告孃親的狀了?”
安鵬天聽到安茹玥的話語。愣了一下,再看看一臉氣呼呼的許氏。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個回事,於是坐在許氏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放心,我沒有答應張氏,將她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並將她們禁足,因此耽誤了一點時間,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聽到安鵬天的解釋,許氏臉上的怒氣終於消了不少,她看著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她也太不安分了,竟然想打那個院子的主意。妾身可是想留在肚子裡面的姑娘的!”
安鵬天聽到許氏的話語,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輕拍著許氏的手,說道:“要不將她趕去別院去,免得礙了你的眼?”
一旁安靜的安茹玥聽到安鵬天的話語,眨了眨眼睛,這個注意不錯,將張姨娘趕出去,免得她又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事。
可惜安茹玥是這樣想,許氏卻搖搖頭,嘆息地說道:“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你的妾只有她一個人了,如果妾身將她趕出去,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還以為妾身容不下人呢,善妒這個大帽子壓在妾身的頭上,重得很!”
一句抱怨的話語讓一旁的安茹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對著安鵬天眨著眼睛,說道:“孃親,這個您放心,父親不介意你善妒就行!”
許氏聽到女兒插嘴的話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吃完晚膳後,安茹玥也告辭離去,才走出香梨院,只見安才哲腳步匆匆地往這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