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鵬海聽到曾姨娘的話語。壓下心裡的火氣,沉著聲音說道:“繼續!”
曾姨娘被丫鬟攙扶起身,換了一張毛巾,繼續跪在安鵬天面前,繼續剛才的動作,只是這次,她準備自己的力度。不會再激怒此時心情不佳的安鵬海。
一邊揉著,曾姨娘小心翼翼地看著安鵬海,當看到他臉上的怒氣減緩,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想到昨個安茹玥和她說的事,她想了想,隨後對著安鵬海說道:“老爺,家主也真是的,竟然罰您跪祠堂,明明就是二少爺犯錯。您教訓他一段又什麼?這老子教訓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這家主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呢!”
安鵬海聽到曾姨娘的抱怨,臉色黑了下來。不悅地說道:“你說什麼?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那你說我父親教訓我也是對的了?”
安鵬海的話語立刻讓曾姨娘僵住了,她沒有想到這安鵬海竟然曲解她的話語,尷尬地笑了笑。站起來將毛巾遞給丫鬟,隨後拉著安鵬海的手臂撒嬌地說道:“老爺,您怎麼能誤會賤妾呢?賤妾是說的是您教訓二少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家主教訓你是不分青紅皂白!”
安鵬海聽到曾姨娘的解釋,冷哼了一聲。不過臉上的怒氣緩了不少。
“不過。。。。。。”曾姨娘一臉試探地看著安鵬海,接著說道:“老爺,二少爺可是老爺您最重視的兒子。您怎麼責打他呢?”
安鵬海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曾姨娘,隨後沒好氣地說道:“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真毀了我的前途,殺了他難消的心頭之恨!”
曾姨娘聽到安鵬海如此厭惡的口氣,心頭咯噔地跳了一下,難道這個安景明真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緊張地抓著安鵬海的手臂,焦急地問道:“老爺,二少爺做了什麼?竟然會毀了你的前途?”
安鵬海低頭看著手臂上的手,審視的目光銳利地看著曾姨娘,淡淡的語氣說道:“你很好奇?”
曾姨娘乾笑了幾聲,立刻鬆開安鵬海手臂,隨後掩飾地說道:“老爺,賤妾這不是擔心你嗎?賤妾是知道,這樣的事情,賤妾一個後宅之女是不應該問的,可是賤妾就是擔心您,您是賤妾的天啊!老爺,如果這事是機密大事,您就當賤妾沒有問過這些話吧!”
安鵬海看著曾姨娘臉上浮現的關心不像是作假,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把玩在手中,“這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本來我打算讓貴妃娘娘求皇上讓我調回京城當差,本來貴妃娘娘已經答應下來了,卻沒有想到因為安景明這個孽子做的渾事給搞砸了,真是氣死我了!”
曾姨娘瞪大了杏眼,驚訝地說道:“老爺,您不能回京城當差了?那我們還得回去泉州?”
“嗯!”安鵬海鬱悶地應了一聲。
曾姨娘聽到安鵬海地話語,心裡暗暗竊喜,她一直都知道安鵬海有意想回京當官,卻沒有想到他去求了貴妃娘娘幫忙,搞砸了最好,泉州也不是什麼落後的州府,在那裡,不少大戶人家知道她是州府大人最寵愛的妾室,都巴結著她,比起這天子腳下的京城給舒坦多了,在這裡,不管是多受寵的妾室,是出不來臺面的。
不能不說,曾姨娘的想法和於氏竟然有如出一轍的時候。
雖然曾姨娘這樣的想法,但臉上卻不能顯現出來,她故作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老爺,您別生氣了,早晚有一天,您會回到這裡的,不過,賤妾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安鵬海看到曾姨娘這一番猶猶豫豫的樣子,不耐煩地說道:“要說什麼你就說!”
“是!”曾姨娘恭順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您有想過請家主幫忙嗎?”
這一句問話立刻讓安鵬海心裡生出怨恨之意,氣惱地說道:“你以為我沒有請父親幫忙嗎?父親拒絕了,不然,我怎麼會找貴妃妹妹幫忙?”
“這樣。。。。。。”曾姨娘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老爺,您知道為什麼家主會拒絕您嗎?賤妾突然心中想到了一個原因。”
“嗯?說說你想到的原因!”安鵬海慵懶地靠在榻上,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
曾姨娘走到安鵬海的身後,輕輕地為他揉著痠痛的肩膀,說道:“賤妾覺得家主是偏心於大老爺,不想讓您越過他,您想想,如果家主讓您進京當官,您的官位一旦壓到大老爺的身上,準備繼任家主的大老爺臉面何存?您想想安家祖上,當代子孫當中,有誰的官位能越過家主的呢?”
曾姨娘的這一番話立刻讓安鵬海眼睛猛地睜開,眼裡冒出嫉恨的目光,起身一把將茶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