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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迷茫,也有驚喜。我深深知道,自己如今已成了大叛徒,只要在北武林地盤之內拋頭露面,一定會被五大家族盯上,不擇手段,不將我處死,誓不罷休,否則,他們的威信何在?這就是我感到迷茫之處,畢竟我與老爹相處慣了,驀然離開他,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幸回到他的身邊,共敘天倫之樂。尋思及此,我心頭的悵惘之情來得更加濃烈,用盡心思,始終無法按捺下去。

而驚喜之情,卻是我早就厭倦了在北武林中無所事事的日子,我要出去闖蕩,遊歷名山大澤,享受他鄉美女風情。

山下,數十條大道阡陌相連,我搞不清自己應該走哪條道才好。想了一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條條大道通北京,隨便哪條還不都一樣嗎?

於是,我順著左方那條大道一直向前走去。行不多時,但見前面酒帘招展,一幢兩層高的酒樓赫然在望。“酒樓”二字還沒輸進我的大腦神經,肚中的饞蟲早開始作怪,我清晰的聽到肚中“咕”的一聲,趕緊大步向酒樓趕去。

走近酒樓,不經意抬頭一望,但見匾額上書著“龍鳳酒樓”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我心頭一樂,暗道:“不錯,這名字起得有些喜氣,雖然我只是條小龍,終歸是條龍,假以時日,必然驚震武林!”雙腳踏得木板“叮咚”作響,我雙腳一抬,邁進了酒樓。

油煙味、汗味、狐臭味,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一起鑽入了我的鼻孔,他媽的,什麼鬼酒樓,真是一點品味都沒有,我趕忙伸袖掩住鼻孔,快步向樓上行去,遠遠拋開身後的划拳聲、吵鬧聲、鬨笑聲……

左足足尖剛從木梯上抬起,準備踏上第二層樓時,一陣寒意,便從我的心底滋生,直攻百脈,我渾身一抖,幾乎忍不住要打退堂鼓,一走了之。可是,另一種好奇感戰勝了我的恐懼感,我輕聲咳嗽,藉以掩飾心中的惶惑,大步走上二樓,放眼四顧,但見賓客眾多,座無虛席,正在喝酒吃菜,見我進來,他們都只顧埋頭吃喝,望都不望我一眼,實在是有傷我的自尊心。

一色的黑衣,一律戴著竹笠,遮住面孔,二樓的食客。

見無座位,又無人前來招呼,雙足凝立地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極為鬼火,我暗自尋思:“媽的,這店老闆做的什麼鬼生意,有客人光顧,也不來招呼招呼,統統見鬼了嗎?”

“小子,呆頭呆腦的愣著幹啥,還不過來替大爺斟酒!”一個竹笠客抬起頭來,向我招手,我好像看到他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右嘴唇一直斜劃到左眼眶下,讓我暗自驚心不已,“媽的,看這些傢伙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麼好貨色,有可能就是混黑社會的。唉呀,我的乖乖,這可是剛出虎口,又陷狼窩啊!”我心中暗自悔恨,他媽的,就算一樓不大幹淨,卻可保性命無憂,為什麼鬼迷心竅,要跑到二樓來送死呢?

六、紅巾之會

六、紅巾之會

“臭小子,老子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不成?”刀疤臉再次抬頭,臉上的刀疤越發猙獰可怖,“媽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不情不願的移動腳步,向刀疤臉走去,心中可將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走近刀疤臉身邊,這讓我恨得牙癢的傢伙左手一抬,用力在我肩上一拍,肩頭一痛,我腳步虛浮,差點一跤摔倒,沒容我再問候他的祖宗,他已毫不客氣的衝著我吼了起來,“龜兒子,還不給你老子倒酒!”

“是,是!”我有點慌亂的應著,右手握住了桌上的紫砂壺,先為刀疤臉斟滿酒,然後又一一替這桌的另外七個鐵塔大漢斟上。長這麼大,我可從來沒有侍候過任何人,就連老爹繆大膽都沒有享受過我這種優渥照顧,這恐怖分子,居然敢讓我替他斟酒,而且說話還相當不客氣,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他奶奶的,早晚讓你死無全屍,方洩我心頭之憤!”

我剛把紫砂壺放在桌上,刀疤臉伸出左腳向前一勾,我立足不穩,向地上摔去,刀疤臉雙手搶出,一把將我緊緊摟住,帶入懷中,一臉壞笑,臉上那長長的刀疤閃著妖異的光芒,露出黃牙,噴著酒氣,將我擱在膝上,雙眼向上一翹,送了一個令我差點當場嘔吐出來的媚眼,裝出十分柔媚的樣子,模仿著女聲,嬌滴滴的,只道:“我的小親親,別這麼不解風情嘛,你只管坐下來陪我喝酒,安慰我的寂寞芳心好了,嘿嘿,只要你順著我的意思,我是絕不會虧待你的,我的小親親!”

天啊,原來這傢伙有斷袖之癖!太噁心了,還想讓我做“三陪”,天理何在?“神啊,救救我吧?”三陪?我可是一陪都不陪的。這,*你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