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的東西大概不存在。不管知識多麼豐富本領多麼高強,總能在哪兒找到他的替代者。如果世界上到處都是不可取代的人,我們一定會很為難。
——《1Q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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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內普。
修格微微抬頭看眼前的男人,輕輕說道。窗外風雨雷動,他喝斯內普整站在前往圖書館的長廊上。大顆的雨水在彩色的玻璃上撞擊出乒乒乓乓的巨大聲響,完全蓋掉了修格那一聲呢喃。
“修格·奈特諾伊,我想我警告過你,無論出於何種緣由,我都不允許你動斯萊特林的任何。可是你實在是本事大極了,竟敢在斯萊特林稱王了奈特諾伊陛下?恩?陛下現在怎麼一副軟弱的摸樣?!是去年還沒有玩夠嗎?!還是說……唔呃……咳咳咳……”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巨大的衝擊力甩了出去。
修格提著金屬質的魔杖一步步的靠近正在咳血的斯內普。
“我不管你是誰,我和您之間曾經有過什麼。現在的修格·奈特諾伊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是陛下。斯萊特林的陛下,魔法界的陛下。認清這個事實吧,愚蠢的院長先生。就算是在曾經——”他低頭抓著斯內普的領口提了起來,“就算是在曾經,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一場玩笑罷了,您大可以當遊戲已經結束。現在,臣服與敵對你只能任選其一。”修格看了看面色蒼白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我變成現在這樣不也有您的一份功勞嗎?教授?”修格丟下斯內普,轉身離開。
狂風驟起,暴雨越下越大。突然一個極耀眼的霹靂當空劈下,那一瞬間的光芒照亮了走過長廊的修格。他的削瘦背影直立著,說不出的悲苦。斯內普倚著牆,突然一口熱血噴出。
如果我們想不對人事失望,惟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對它給予任何希望。
斯內普緩緩的站了起來,轉身向著與修格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一切不過一場戲,放不下的人從來都只有自己。斯內普的腳步微微踉蹌,循著一地溼漉漉的雨水,鮮血緩緩的浸染開來。
修格一隻手握著魔杖,另一隻手卻緊緊地捂著胸口。巨大的撕裂一般的疼痛在胸腔裡蔓延,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出來。痛苦隨著他前進的腳步變本加厲的疊加。他走進一個拐角,避開了身後的目光,倚著牆就坐到了地上。
他緊緊地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鼻尖直流。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這就是違背契約的下場——相愛與仇恨。
修格的手指在顫抖,他哆嗦著解開衣釦,之間胸膛上原本模糊不清的紋章已經越來越深沉,漆黑的紋路構成一柄鐮刀的紋樣。隨著胸腔的震動,疼痛一次次的被擠向全身。他蜷起身子,縮在這個小小地角落裡。狂風暴雨吹進來的水珠落在他蒼白泛青的臉上。
夜深沉,暴雨也緩緩的小了下來。修格整了整衣衫,起身回了宿舍。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的背影依舊堅硬如磬。
他躲在自己心靈的一個遙遠角落,沒有希望,也沒有哀傷;沒有夢想,也沒有幻滅。無所謂未來,往昔只留下這個教訓:愛是使人遍體鱗傷的錯誤,而它的幫兇,希望,則是令人悔恨莫及的幻想。無論何時,若這一對劇毒的雙生花開始在那片乾涸的土地上生長出來,他就會將它們連根拔除。
修格的臉上掛著上位者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冷酷強大……永遠不會有人看見他縮在牆角里哭泣的樣子,永遠不會。
二天早上暴風雨終於過去了,儘管大禮堂的屋頂還是很幽暗,沉重的鉛灰色的雲還在頭頂盤旋。修格來到大廳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已經來齊了,他坐到座位上,目光沒有看向斯內普一眼。然而他知道,那個男人一直在盯著他,目光卻遠不如他身邊那位獨眼教授的兇狠。
修格拿起刀叉開始用餐。莫亞思將一盤全麥麵包放到修格面前,間少年微微皺起了眉頭,也只是微微的一笑:“陛下,那個穆迪是真的,小巴蒂·克勞奇已經被騎士們抓住了,現在就在斯萊特林的密室裡。”
修格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吞下了一塊全麥麵包。“別把他弄死了,今天晚上通知大家到老地方。還有……德拉科!”他突然轉頭看向了正在喝身邊的佈雷斯·扎比尼聊天的鉑金少爺,“有什麼吩咐嗎,陛下?”德拉科放下刀叉。
“你……恩,等會來我房間一趟,有點事交代你。”修格頓了頓,看了看兩個滿臉緊張人接著說:“還有佈雷斯·扎比尼也一起來吧。”然後不管佈雷斯迷惑的表情,重新吧注意力放回了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