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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龐弗雷夫人拿過一直退燒魔藥遞到修格的手裡,示意他快喝掉,然後滿意的看著修格乾淨利落的將藥瓶對嘴一口倒完。她收起瓶子向著外面走去,一邊說:“是西弗勒斯送你來的。今天早上你發了高燒,是他把你抱來醫療翼的。不要想太多了!這幾天你就在醫療翼好好治療!那都不許去!”

然後潔白的簾子就拉上了。

修格翻身蜷縮在被窩裡。那魔藥有催眠的藥性,剛剛睡醒的修格已經又開始發睏了。他的腦子一片混沌,模模糊糊的就沉入了夢鄉。

低垂的日暮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了他散落在被窩外的紅髮上,鍍著一層華麗的金紅色。

然而修格所不知的是,那個讓他費盡心思的男人此時就站在簾子之外。他們之間就隔著那麼一張薄薄的白布,卻又好像隔著一億光年的距離。

斯內普筆直的站著,龐弗雷夫人看著這一幕,小聲的嘆著氣。

修格·奈特諾伊,放棄你不切實際的權利,我愛你,可以帶你走。可惜現在的我們都已經來不及回頭了。為了避免以後的生活被回憶和惋惜割據,我不得不逼著自己做一些暫不為你所理解的事情,我愛你,我很愛你,但如果我衣衫襤褸、淚眼婆娑地愛你,我寧願退回到孤獨的境地。從沒有哪個時刻比現在更清楚:如果我不能成為你的天堂,至少,我不該因鬱鬱寡歡而成為你的地獄。

一個帷幕,兩個人。

一個沉睡,一個落淚。

修格·奈特諾伊,西弗勒斯·斯內普。

聚是一瓢三千水,散是覆水難收。這兩個人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場不會落幕的戲罷了。只是他們都以為自己可以離開這舞臺獨自生活。然而生活從最開始到最終,是不具備含義和目的的,不可預知不可重複的一個過程,只有傻瓜才能預知自己的生活。這個過程是由每一秒鐘和每一時刻來完成的。這些時刻可以被現為或體現為一個完整的世界,它們是一張照片,一種聲音,一個眼光,如果沒有這些,那就沒有所謂生活。

晚餐的時候修格還是說服了龐弗雷夫人。在莫亞思的伴隨下,修格回到了禮堂。他走進禮堂的時候整個晚餐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長桌上擺著一道道精緻的甜食。修格是由格蘭芬多長桌這邊的入口走進禮堂的,他的袍角跨進禮堂的那一刻,幾乎每一個學生都閉上了嘴。

莫亞思跟著修格穿過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長桌,一路上雙眼緊盯著主人削瘦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平穩而優雅。

直到修格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禮堂裡才重新恢復了熱鬧的氛圍。這天是萬聖節,城堡的天花板上裝飾著南瓜和蝙蝠。美味的南瓜餅的味道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飄散,而現在修格只覺得這股油膩膩的味道真讓人反胃。在莫亞思的嚴厲“監督”下,修格勉強吃下一個焦糖布丁便覺得整個胃都在翻滾。強行壓下那股噁心的反胃,修格端著一杯熱水乾巴巴的坐著。

他走手邊的克魯姆很好奇的問道:“只吃這麼一點,你不會餓嗎?”

修格抬頭對克魯姆笑了笑,蒼白的臉上還掛著病態的嫣紅,他擺了擺手:“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謝謝您的關心。”

克魯姆也笑了一下,接著道:“冬天到了是很容易生病,而且你們英國的學生穿的好少。你要注意身體啊!”他說著還伸手拍了拍修格的肩膀。

修格被他這一拍,手一抖,溫熱的水都潑在了懷裡卡特的身上。原本正打著盹的黑貓淒厲的一聲尖叫弓起了身子炸毛了!修格連忙放下水杯撫慰卡特。

闖了禍的克魯姆似乎完全沒有看見來自整個斯萊特林的詭異的目光,起身抓起餐巾就要往黑貓身上擦,口中還不停唸叨著:“對不起!真是對不起!請原諒”之類的話,然而就在手掌觸及黑貓的那一霎,黑貓卻出人意料的跳了起來,鋒利的小爪子在克魯姆的手背上留下了五道鮮紅的印記。

一時間局勢慌亂,直到莫亞思對著抓著克魯姆衣襟不肯放的卡特輕輕地說了一句:“羅恩·韋斯萊在看著你,雷古勒斯先生,那可是您的未婚妻。”

然後黑貓立刻安分的跳回了修格的懷裡,這場小小地騷動才算結束。

修格看著克魯姆手背上還在滲血的抓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微微的的湊近正在低頭吃甜點的克魯姆,輕輕地說了一句:“真抱歉,卡特給你添麻煩了。”克魯姆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然而從教師席上斯內普的角度看來,事情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只看見那隻蠢貓竟然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