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溼透了。
他彎腰將斗篷放在門邊的矮桌上,忽然一隻冰涼的匕首就攀上了他的脖頸。
“塞特別鬧。”修格冷冷的說,無動於衷的站了起來。匕首離開了他的脖頸,隨後一雙手攀了上來。
“哥哥。”
十七歲的身體正是變聲期,此時的塞德里克——這麼說似乎比較簡明易懂——的身體正處於這種時候,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混雜著嘴裡呵出的熱氣噴在修格的耳廓上,莫名的性感。
此時恢復為青年形態的修格,身高自然高過塞德里克,於是身後的少年只能以一種極度彆扭的姿勢掛在修格的悲傷。修格無動於衷的舉起玄關處的燈盞,兀自走向了神壇的位置,塞德里克也掛在他的脖子上跌跌撞撞的順著他的腳步走上神壇。
修格從一堆枯爛的花束中翻出了一本厚厚的聖經。那燙著金黃色十字架的黑色封皮上只有一個簡潔的單詞——《Bible》。翻開第一頁,上面鎏金的花體字優雅的寫著一句話——你若相信我,我必庇佑你。
這書顯然已是年代久遠,除了第一頁那一行明顯顯得比較嶄新的花體字以外,正文用的都是晦澀難懂的古英語。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很忙,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修格捧著書坐到了一旁的軟椅上,塞德里克以一種乖巧的姿態轉身蹲在了修格的面前,下巴枕在修格的膝蓋上。臉上掛著純良無辜的神色。
“哥哥你真的不想和我們走嗎?”他的聲音伴著屋外嘩啦啦的雨聲,莫名的透著一股淡淡的誘惑。
“恩。”修格似乎在很專心的看著手裡的書,有些敷衍的應了一聲。
“是因為那個傢伙嗎?”塞特不死心,接著問道。
“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跟你們走。”修格把目光移出書頁,輕輕的揉了揉賽特柔軟的褐色碎髮。
屋外的天空突然閃過一道明亮的白光,修格挑眉,對著那一瞬間窗外映出人影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為什麼?”塞特話剛落音,轟隆隆的雷聲就響了起來。
“因為你們兩個本來就不該被我拖累。當初殺死我的是該隱,和你們本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現在落得這般田地也全是我的責任,有怎麼能再去拖累你們呢?”燭光映著他的側臉,俊美非常。塞特愣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雙粉色的唇瓣。
“哥哥,我可以……吻你嗎?”
修格彎腰捧著少年的臉,直視著少年微微躲閃的眼神。雙唇相接,厚重的聖經落到了地板上,在嘩啦啦的雨聲裡,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嘖嘖的水聲在塞特的耳邊清晰刺耳,高溫在全身蔓延。
“恩呃……哥哥啊恩……呃……”沉重的喘息在神壇上蔓延。
砰的一聲虛掩著的大門被用力的推開,來人舉著魔杖大步衝了進來,卻在看見兩個擁吻的身體時停下了腳步。
“修格……奈特諾伊。”他的聲音很沉,彷彿即將腐朽的大提琴被勉強拉動了聲弦。
砰嚓!一個大雷響透天際。塞特蜷縮在修格的身下,臉上掛著誘人的潮紅。看見來人站在神壇下他也無動於衷,依舊拉扯著修格的衣領熱情的舔舐著青年雪白的喉結。
“教授怎麼會有空來?”青年單手只在神壇上,另一隻手在身下少年的腰間來回撫|摸。他看著站在神壇前不遠處的男人,心裡一陣陣的翻騰。
斯內普不說話,雙眼如冰錐一般死死地盯著修格。“私自離校,作為院長自然要跟來。”
這種理由怎麼可能會有人相信?然而修格聳了聳肩:“非常感謝您的關心,但是如您所見,我現在很安全,你可以先回去了。”
斯內普攥緊了拳頭,目光觸及塞特,一瞬間目光恢復冰點:“我想學生的生活作風也是在我的管轄之內的!”
“很顯然這裡並不是霍格沃茨,不是麼?斯內普先生?”修格附身吻上了塞特的唇,當著斯內普的面一陣耳廝鬢摩。
修格抬頭,滿意的看見那個男人削瘦的背影,他開口,聲音裡卻帶著微不可查的苦澀:“如果您對您的記憶有什麼疑惑的話,大可以來找我哦,斯內普先生!”
待到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修格毫不留情的舉起身下人的身體拋擲了出去。塞特敏捷的單膝跪下著地。
“你果然是為了他!”少年俊美的臉被憤怒扭曲了,一種醜惡的情緒佔領了他的身體。
“那又怎樣?”修格毫不在意的彎腰去撿落在地上的聖經,一口血氣湧上來,幾滴鮮紅的液體落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