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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絲微光從聲源處傳來,橙黃色的光線逐漸把四周的環境映出了大概的輪廓。很明顯,這是一件牢房,約莫5、6平米的空間裡什麼也沒有,四

周除了正面是一扇鐵柵欄,其他都是冰冷的金屬牆壁,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一群人舉著幾個橙黃色的光源站在了柵欄前面。他們穿著類似於醫生的白色大褂,但是全神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斯內普按照記憶中麻瓜的形象

隱約記得這是霍亂流行時麻瓜們所謂的“隔離服”,其中每一個人都舉著一把所謂“槍”的武器。

一個人拿出一張卡片,在門邊刷了一下,鐵柵欄開啟了一道狹窄的門。兩個舉著大型武器的人走了進來,粗魯地拖起角落裡蜷縮的少年。昏暗的燈光打在少年嶙峋的臉龐上,是一張慘白精緻的臉蛋。

少年微眯著眼,神志似乎非常的迷糊。一群人就這麼拖著他走過迂迴曲折的長廊,來到一個明亮大大廳。這裡有許多人來來回回的忙碌著,但是都十分的安靜。每一個人都穿著嚴實的隔離服,手中擺弄著各式各樣的儀器,小聲的交談著。

少年被粗魯的注射了一劑大紅色的藥劑,然後被用力扔進了大廳中央一個高高的籠子裡。原本神志不清的少年在籠子被鎖上的那一刻卻突然大大的張開了眼,渾身大力的抽搐著。幹細的手指緊緊的抓握著潔白的衣襬,不一會衣襬就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幾個拿著記事簿的人站在籠子邊緣,似乎是在記錄著什麼。旁邊一個人摁了一下紅色的按鍵,籠子裡的少年逐漸平靜了下來。冰冷的光線落在他蒼白的臉上,瞪大的眼珠茫然的望著刺目的光源,如果不是乾瘦的胸膛在微微的起伏著,簡直讓人以為這是一具餓殍。

如此反反覆覆折騰了幾遍,籠子才被開啟。又是一管淡藍色的藥劑注入少年滿是針孔的手臂。然後少年才被扔回那個冰冷的牢獄。

就這麼不斷的重複了好幾天,似乎是被按了重播鍵,這些真是的影像幾乎是分毫不差的不斷重現。直到有一天——這一天與往常一樣,直到被注入第三管紅色藥劑的時候少年骷髏似的臉龐突然明亮起來。少年第一次不需要外力站了起來,少年好像是在笑,純黑色的瞳仁直直地盯著天花板上明亮的光源,好像那就是明亮的太陽。身體也向前大大的跨了一步,雙手緊緊的住著籠子。

可是少年的面容也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變化。原本凹陷的五官逐漸圓潤起來,精緻的五官變得明亮秀挺。純黑色的長髮迅速的灰敗,直到成為閃亮的銀髮。在這一切中最為奇特的就是少年的嘴角伸出了一對尖利的獠牙。

四周的人們卻慌亂起來了,大廳裡逐漸嘈雜。幾個高壯的男人舉著幾隻黑黑的長槍瞄準了籠子裡的少年。毫無聲響,幾縷銀光迅速的飛向了籠子里美麗的男孩。然後穿透男孩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可是少年卻毫無反映,機械的轉身,隨手撕開了鐵籠。

所有人都慌亂的抓起一些資料什麼的,迅速的向出口湧去。

少年坐在潔白的地板磚上,鮮血在他的身下蜿蜒出一個美麗反覆的法陣,陣中的男孩在一陣血光中消失了。

就像一場驚悚的無聲電影,畫面裡的場景不斷閃爍。這是一片絕望的黑暗編織而成的故事,沒有親臨的人無法言喻出那種從心底長出來的黑暗,那種感覺就好像泡在水中的魚被撕掉了紅嫩的鰓,活活的窒息在一片純潔的黑色之中。

過了好久的空白,眼前才出現了一些其他的場景。這是一片斑斕的花海。黑暗中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的少年盤著腿坐在一片刺玫花蔓藤裡。遠處是一棟燈火輝煌華麗的城堡,很明顯這裡就是這棟城堡的花園。

幾個衣著古老的女人逐漸靠近,她們毫不掩飾的獠牙彰顯著與少年一樣的身份——是在,尋在同類……嗎?

然而——

當女人們走進花叢的時候,少年突然躍了出來,直接抓住最後一個女人的脖子,用力咬了上去。“咔嚓”一聲,這是整個記憶之中能聽到的唯一一個聲音。

彷彿全世界都在破裂。但是無所謂……已經這樣了,又能怎樣呢?這樣骯髒墮落的自己。

這是一種從靈魂升起的悲傷,彷彿被整個世界排擠的傷痛。

少年飢渴的吸乾了這幾個女吸血鬼的生命只留一地的乾屍。據說吸血鬼只要心臟不毀就不會真正的死去,可是被扔在的地上的屍體卻在一陣清風吹過的時候化成了一片塵埃。

少年抹了抹嘴角的紅絲,飛速跳躍著向燈火輝煌的城堡躍去。這裡起碼也是一位公爵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