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喜歡上了中國文明。”

“你祖父不是曾經幫國民黨打過共產黨的美國鬼子吧？”

“王先生，你愛你的國家和政權，但不要攻擊別的國家，才是高尚的，對嗎！”

王玉陽楞了一下，向她伸出了手：“謝謝一個外國姑娘的提醒。我想你能夠理解我的一時的偏激，因為我們中國受到強國的欺辱太多了，而我們現在還不是朋友。”

安妮握住他的手：“你是一個坦蕩的人，那麼就讓我們來做朋友好嗎？”

“中國圍棋有一種說法叫先手，我老人家和你小姑娘交朋友，按說不應該讓你先提出來。安妮，歡迎你來到中國。你不是負有文化方面的特殊使命吧？”

安妮搖搖頭：“王先生，人們都希望年輕，你也不老，為什麼自稱老人家呢？”

“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好心情而不是虛榮，十幾歲的人當上教師就會被稱為老師，但他並不老對嗎。”

“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是嗎！”

“是一個好人。安妮，我們該分手了。如果你想了解汝官窯，我建議你到村南頭去看看汝官窯遺址發掘記念碑，然後去看看研究燒製汝官窯的中國農民趙廣民。二十年來他經過上千次試驗，幾乎傾家蕩產，終於在兩年前成功燒出了失傳800年的汝官瓷。當然也正是因為有他，你才差一點被人騙走一萬五千美金。他是汝瓷的活字典，而且在那裡，你可以買幾件完整的汝瓷仿製品，一件只需要花100美元。”

王玉陽他們過河來到溫泉村，見了趙廣民還沒來得及客套，就看到幾個工人正拿著一些動物的骨頭放進窯內。王玉陽問道：“趙師傅，為什麼放些骨頭進去呢？這不是不便說的技術秘密吧！”

第七章　玉女投窯（4）

趙廣民侷促地說：“也沒有什麼可保密的，前些年的試驗總不能成功。我把我的產品和當年的瓷片做了比較，發現官窯的瓷片含有鱗。我就想，莫非這*投窯才有汝官瓷的傳說是真的不成？人的骨頭裡是含有鱗的呀，所以我就弄些動物骨頭放進去試一試。所謂病急亂投醫，誰知道後來竟然試驗成功了！”

王玉陽長長嘆道：“想不到古代的傳說，還能為現代工藝提供技術依據！趙師傅，接到你的信我們就往這兒奔，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四人在一處地頭坐下來。王玉陽道：“趙師傅，你給我寫信說有問題要反映，局裡很重視，派我們三個人來了解情況，你談談吧。”

趙廣民把手搓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王玉陽就輕輕說道：“你別緊張，有什麼問題只管說。”

趙廣民猶豫片刻，說的卻仍然是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王隊長，我，也吃不準啊！”

“趙師傅，再難的事情也總是能夠解決，咱們慢慢說。”

趙廣民點點頭：“是是！王大隊長。前幾天來了一個自稱是《中國瓷器》雜誌記者的人，問來問去都是刻花鵝頸瓶的特徵。他走了之後我一查，雜誌社根本沒有這個人。我擔心他打刻花鵝頸瓶的主意，就寫了那封信。”

趙廣民把葉朋來的情況詳細說了，王玉陽聽完鬆了口氣。七年來，年年有人從各種渠道打探刻花鵝頸瓶的訊息，但都是投石問路，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原因很簡單，就是防範措施過得硬。

“你做的對趙師傅，這件事我們會認真對待，有什麼進一步的情況你還告訴我們。據我所知市文物館的警衛工作還是很嚴密的，而且不斷改進。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趙廣民為難了半天，吭吭哧哧地說：“王大隊長，我想看一看刻花鵝頸瓶，而且我想避開市文物館的領導看一看。”

“為什麼？”

“我，我！我太想這件國寶了，但是沒來由的要去看，沒法給人家文物館領導說！”

告別趙廣民上了車，王玉陽問陳有志和李言有什麼看法。陳有志還沒說話心中暗自高興，心想本來不當回事的一筆大財，或許真的有機會到手了。

原來陳有志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名叫胡洪恩，那身材瘦的像個豆芽菜，嘴上都長出鬍鬚來了，朋友們都還叫他姑娘。陳有志從小就長得高大精壯，有人欺負胡洪恩時他經常出手想助，就有人笑他是“護花使者”。胡洪恩高中時候去了南方，後來不知怎麼成了香港人。兩年前胡洪恩來到平頂山，多年不見陳有志和他一直喝到天明。到了黎明的時候，胡洪恩給了陳有志一個30萬塊錢的存摺，說自己做生意發了大財，不忘小時候的朋友。他知道陳有志家中貧困，父母所在的工廠倒閉之後日常生活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