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的褲袋中,低下頭的他伸出正在夾著香菸的那隻手,用拇指和無名指去撥開她臉頰上的一縷髮絲。
霧雨讓她的雙頰變得潮溼,他摸了摸,她躲了躲。
他夾著香菸的那隻大手擱在她的後腦勺處,認真地說:“你把這一切推託給工作,你以一切接觸我迎合我的舉動都是為了提成為藉口,掩護你自己,你究竟怕什麼?你怕自己對客戶動真感情。我想你給我個機會,我等我看清你,你今天這麼說了,我怎麼看清你?反正即使你對我動情了你也會說成那是為了工作,不敢得罪我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江曼,拿提成當做藉口你並不是在敷衍我,你只是在矇騙你自己,你的嘴,辯不過我用心後對你的瞭解。”
望著陸存遇雨中溼了的臉龐,江曼理智零零散散的崩潰著。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矇騙過自己,以一切都是為了提成為藉口繼續接觸他,繼續這合作過程當中不能避免的所有接觸,包括跟他吃飯,跟他出差,在這些接觸中用那番話來掩飾自己的情緒,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
掩飾自己身為一個成年女人對感覺的奢望,一併也斷了他等待機會的後路。
一片霧雨中,陸存遇指尖一動,菸蒂掉落在地上,江曼腳下。
他輕輕地扳過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俯身把濡/溼的薄唇吻上了她柔軟的唇。
情緒和感覺迸發的有些木訥更有些熱烈,一個來不及反應,一個過於情不自禁。
江曼的身體和嘴唇都在微微顫抖,這回換成她睜著眼睛,看著擁抱自己的這個男人,他緊閉著眼睛,眼睫毛特別漂亮,眉眼輪廓也充斥著叫人淪陷的感覺。
不討厭一個人,就沉淪在他的呼吸和動作裡。
江曼只願意承認這是不討厭,不敢稱作是喜歡或是愛。
一個女人走進陸存遇的世界需要足夠勇氣,這份勇氣,原諒她暫時真的拿不出。
她不嗜好一夜/情,更加不會嗜好找一個長期的床/友,即使對方是陸存遇。
也許他也是潔身自好的,江曼在往好了想,但正因為是這樣,把身體交給對方才要更加的慎重,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在對對方負責。
江曼不敢說一旦有感覺最終就必定能嫁給對方,敢說的女孩子,或許是沒痛過,沒有嘗過幻想破滅的不好滋味。
工作的這幾年,江曼見過各種性情的男人,多數是成熟穩重有一番或大或小事業的。這個年齡的男人比較招輕熟/女的喜歡,而且,彼此一旦看上了,就很容易亂/性。
一部分女人和男人亂的是酒後的性。
江曼恪守著,絕對不會把亂/性的機會輕易給那所謂的酒後,如果有一天真的受不住了,亂/性也要在清醒的情況下亂,很有可能會是被對方的人格魅力先灌醉。
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徹底醉倒在他的懷裡。
在她思緒胡亂遊走的時候,陸存遇攬著她的腰際把她按在了懷裡,她冰涼的唇在她的吻中逐漸變得火熱。
江曼有了輕喘,和不知所措望著他的可憐眼神。
因為他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擱在了她的洶前,沒有內yi的遮擋,只有薄薄的圓領T恤一層隔著,男人大手的溫度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一起一伏,輕柔的彷彿逐漸的滲透進了她的骨。
陸存遇一手撫著她溼了的後頸,依舊俯著身,睜開眼睛,緩緩地把唇舌從跟她的曖/昧糾纏中抽出,平靜地問:“你有感覺,可能只是我的各種條件不夠你的要求。”
...............................................................................................
江曼一身的狼狽不堪。
不知所措的被吻,不知所措的沒有拒絕,也許這種事從來就是叫人不知所措的。
論起理智,江曼在他的面前佔下風。
他的收放自如讓人恍恍惚惚,變得無力追究。
回到車上,江曼低著頭靠著椅背,陸存遇重新專心致志的開車。
車裡到底還是髒了,兩個人的身上也都是雨水,沒有溼透,但很潮溼。
到市中心,一個紅燈時,江曼的手機響了。
江曼接起。
那邊傳來鍾晨的聲音:“我剛下班,你在幹什麼?江曼,方便跟我一起吃個宵夜嗎?說一下你的地址,我去接你。阿姨說你今晚住在朋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