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多一點,父母死在了爆炸後的大火裡,七歲過生日那天,這對兄妹被一個有錢的女人收養。”
“……”
江曼。
許就抿了抿嘴,繼續又說:“陸總有時候出差很多天都不在本地,就讓我每天去陪陪奶奶聊天。前兩年奶奶的身體還好,聽奶奶說,陸總二十出頭就執意要領證結婚,當時陸家沒人同意,陸家的長輩們一致認為一個被收養的孤兒配不上陸總。擔心陸總衝動下結婚太早,以後離婚丟人。不過,陸家沒一個人管得了陸總,在世的爺爺那次都不行,陸總結了。”
江曼嘆氣,然後又笑了。
“奶奶還說過,陸總和他的大舅子中學開始就認識,是好哥們,陸總和大舅子以前是一個籃球隊的,配合很好。陸總也就順理成章的認識了跟哥哥同一年生的妹妹,是對龍鳳胎。”許就好像自己做了虧心事似的摸了摸額頭,往下說:“陸總新婚以後第七個月回到家裡,隔天就提出了離婚。態度轉變很大,不只是陸總,當時陸總的大舅子也跟養母和妹妹全都鬧翻,負氣離開了家,嚴重到以後的路都沒有按照養母給規劃的走,順了自己的意願,當了一名普通而偉大的消防員。”
許就說的時候,一直小心地觀察著江曼的臉色。
“聽說,現在陸總的前大舅子都不跟養母來往了,對妹妹的接觸也不多,對陸菲倒還不錯。以前陸總的大舅子在酒桌上無意說過一句,大人不懂事,孩子無辜,我記得是對陸總說的。”
……
江曼告別許就和蘇青她們已經接近十點,離開吃飯的地方,上了陸存遇的車。
稍後,許就這個唯一的男性要負責送蘇青和夏薇怡她們回家,只能叫計程車,三個人都喝酒了,找代駕也犯不上。
蘇青的車停在大酒店停車場裡,很安全。
江曼有些喝醉了,八分醉態,只剩兩分理智。
她在副駕駛上直直地盯著開車的男人,不時地以手托腮,目光變得更加專注。
“喝了多少?”他問,態度略差。
“很多。”江曼故意地跟他槓上了,醉酒中,說話根本就沒個分寸,更不懂得看他眼色,只知道語氣和架勢上絕對不能吃虧。
江曼喝醉的樣子陸存遇不是第一次經歷,上一回,他還深刻地記得她那句“叫我江牆角”。
陸存遇瞭解酒後的感覺,所以卡宴的車速並不快,擔心她會難受。
對於江曼喝醉後一些具有挑釁意味的行為,陸存遇並未理會。
二十幾分鍾後,卡宴緩緩地駛進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的地下車庫。
陸存遇下車,江曼也開啟車門下車。
“我的東西。”江曼走了幾步忽然回頭指著車裡。
有點晃的就要過去拿。
陸存遇下車時已經全部拿了下來,江曼的手提包,還有手提電腦,他拿在手中,關上了車門,鎖車。
拎著手提電腦的手上也拎著自己的西裝外套,陸存遇邁開長腿大步走向江曼,同時換個下手,把手提包也拎在了另一隻手上。
江曼用一雙醉眼看他:“那隻手不覺得重?”
江曼一句話剛問完,就被他用力扯到了他溫熱堅硬的懷裡。
她幾近痴迷地盯著他這張精緻的臉看,很近的距離,很熱的呼吸,很真的強烈心跳,其實好想摸摸他的五官輪廓,可是江曼不敢,手指彎曲著,怯怯地,因為他的眼神此刻對她來說有些可怕啊。
他並沒有發脾氣,而是緊握著她的每一根手指,眼神深邃,認認真真說道:“所有重量,都在這隻手上。”
眼神裡的內容,嘴上的話,是否有在表達,她很重要?
醉酒中的江曼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輕輕抱穩了他的脖頸,趴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問:“女人對於男人來說,並不重要對不對。跟財。
十五在車後排座上老實的蹲坐,埋在鐵鏽紅色長毛裡的眼睛眨巴幾下,聽著音樂,認真盯著前面街道上閃著白色光的景色。
前方紅燈,只有這一輛車在寂靜的街道上等燈。
陸存遇心情不錯的點了根菸,落下車窗,視線盯著外面遠處均勻距離的路燈光亮,類似自言自語地說:“十五,到了公寓不可以鬧,她喝醉了。”
他的聲音很輕,眼神幽深,吐著菸圈地說。
十五老老實實的蹲坐在車後座,無視了他,完全沒有響應。
陸存遇又吐出一口煙霧,手指往車外撣了撣菸灰,薄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