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跟著許就進去,一起上樓。
陸存遇已經把手機開機,出來接的江曼。
兩個人站在走廊上,陸存遇伸手摟過江曼一邊的肩輕輕拍了拍,男人漆黑眸底有些疲憊顯現,大概的對她講了一遍裡面都是什麼人。
江曼心裡微微地緊張,根本還不知道自己為何來這裡,她並不熟識這些個掌權的人。
陸存遇在她耳邊說了那麼多話,江曼點了點頭,其實她也聽得似懂非懂,接著她被陸存遇帶了進去。
江曼只覺腿軟,心知這些男人們身處位置不同氣場自也不同,而自己平日應酬客戶那些客套話,未必拿得出手窀。
陸存遇喝的微醺,為她介紹,江曼在他身邊面帶微笑地挨個都打了招呼,別怪她勢力,一圈七個陌生人,她無法個個都記得住,只挑幾個職位頂高的領導記在了腦海裡。
江曼落座,仔細地聽這些男人們交談寒暄。
其中一個是國稅局的領導,那男人看上去應該是跟陸存遇差不多的年紀,兩人交談也不似別人那般客套,他們互叫名字。江曼心裡琢磨創州被稅務局查稅的這件事,仔細地聽著陸存遇和那位領導聊起的內容,倒沒提起公事一個字。
酒桌上這些男人都追問陸存遇的婚期,他卻看她。
江曼頓時就紅了臉,這些人怎麼回事,陸存遇帶出來一個女人他們就認為能是跟他結婚的人選?太看得起。
江曼還未開口解釋,陸存遇抽了口煙瞧著她的臉頰先笑了,頓了一頓,直接丟擲一句“要願意嫁,就等奶奶病好了選個好日子。”
“存遇,江小姐願不願嫁你,你沒個數?”那位稅務局領導手裡玩著打火機,瞧著陸存遇這邊問了聲。
陸存遇抬手往菸灰缸裡磕了磕菸灰,接著手臂隨意地搭在了江曼身後的椅背上,笑模樣,朝她看著。
江曼和他四目相對,心裡直打鼓。
陸存遇雖幫她解了前一句圍,但言語上被他這麼一抻,接著他又來這麼一句,引的這些男人均是向她投來目光。
江曼也不能讓他在這些男人面前下不來臺,淡淡一聲,應了。
進來以後摸清這是什麼性質的酒局,江曼就很少說話,只是在陸存遇一旁聽著,誰投來目光,她就笑笑算作回應。
談單應酬那套還真的無法照搬到他朋友這邊,讓人覺得太假。
酒局散時,該走的人都走了,江曼手裡拿著陸存遇的外套,站在陸存遇身邊,陸存遇和稅務那人從走廊上一直聊到電梯裡,又到外面。
大酒店外這附近街旁皆是燈火輝煌,稅務那人要離開,最後看了眼江曼,挺直白的話卻只能對陸存遇說:“月底,我兒子滿月酒你們一起過來。存遇你也得抓緊了,記得算命的說過,咱們兩個這輩子都是有兒子的命。”
江曼:“……”
許就開車送江曼回家,送完江曼再送陸存遇。
陸存遇今夜沒有要留江曼過去公寓同住的意思,他喝了點酒,不至於醉,但是這個狀態他很怕自己對她做床上事粗魯。
他眼中,江曼就是一副亞健康小身子骨。
車上江曼問起:“國稅局的,查創州稅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陸存遇點點頭,看著江曼的臉頰說:“童剛如果再因為這事讓你找我,你讓他直接聯絡我。”
“好的。”江曼瞧了他一眼,不細想了。
陸存遇又說,聲音輕微暗啞:“依我看創州出不了什麼大事,童剛混了大半輩子,門道不少。如今法制社會,要玩死誰不一招致命的少見。拖拖拉拉,不見得就是件威風事,興許一個不防就把自己拖進去。真人不露相,還輪得到他童剛指名道姓找上了門?”
江曼消化著他話裡的話,意思是指,非他所為另有真人?
聊起稅務局那人,陸存遇對江曼說算是發小,江曼瞭然,這兩個男人站在一起畫面極好,帶著十足派頭。
江曼心裡其實挺反感什麼“算命的說”這些,不生兒子怎麼了。迷信的男人不少,尤其富貴掌權的這些男人,萬一他老婆沒生兒子,他難道還離婚,覺得這不是他一輩子最終的妻?
這一路上他沒再提起別的事情,江曼靠在他肩上闔眼小憩,陸存遇舉止沉穩,做事上透著成熟男人的涵養。但是江曼瞭解的其實都是表面,他對創州,真沒做什麼嗎,江曼在心裡有小小懷疑,這事兒卻不好直接衝出口問。
江曼暗想,對他猜疑這是自己的不對了。
第二天早上,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