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茗深知自己的身份,無言以對。
江曼這兩天本就氣不順,平時也不是完全沒脾氣的人,這會兒醋意更甚,收斂著還是對戴茗撂了兩句話:“戴小姐是他公司的人,負責哪一塊自己把握住別過了界。他是我丈夫,我理解他歸理解他,但是這成不了別人胡攪的資本,人嘴開始不說大量話多半也是被人逼的。”
戴茗明白,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逾越了。
自知理虧,起身離開卻也只是拾起一份傲氣,並沒有對江曼道歉。
隨後金科的電話打了過來,可能是戴茗已經到了公司,並對他說了這件事情。金科替戴茗解釋:“江曼,你別生氣,戴茗工作上其實還是很努力的,公司現在少不了她,我一個人應付不了,懂得不如她懂得的一半多。”
“我沒有那麼小氣。”江曼也對金科解釋自己的立場。
金科表示理解:“是戴茗的錯,這人的確就愛犯這毛病,你別介意。”
江曼沒聊幾句就按了結束通話按鍵,金科打來,大概是怕她跟陸存遇說什麼,譬如,背地裡鼓動陸存遇辭退戴茗之類的。
戴茗高薪被陸存遇挖角聘請到公司,也是謀劃了很久才成,簽訂了嚴謹的僱傭合同,先不說這些問題,就單說陸存遇現在的這個情況,誰也不能傻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出難題,他不找死幫他找死這事誰幹江曼也不能幹。
陸存遇在醫院裡住了三天,回了家中。
江曼跟老媽老爸說了,要搬過去照顧他。
陳如沒有阻止,登記都登記了,已成夫妻,就差個婚禮沒辦而已。陳如也不覺得女兒這是故意撒謊要過去跟丈夫同居,這幾天江曼臉上憔悴,精神不佳,陳如當媽的都看在眼裡,心疼卻使不上力。
江曼走時,陳如問:“存遇沒事?”
江曼搖頭,回頭笑臉說:“抵抗力下降,感冒游泳遊的,休息休息過些天就好了。”
閨女瞎掰的話陳如只相信一半,但也覺得沒什麼大事,否則不能這麼快出院。
……
陸存遇買的房子本就可以住了,現在對陳如江徵也說是新買的,花了那麼多錢,圖的就是買完就住,舒心,並說看了好幾套,就這套裝修風格讓江曼滿意。
對於房子的裝修風格,江曼真不挑剔,對這方面極度審美疲勞。設計的東西太多,看的設計太多,自己住的反而沒有了親自設計的***,只想有住的,不欠人錢,踏實安穩,奔波了幾年實在夠了。
趙陽開車,早已把鄭嬸收拾的東西搬到了新家。
兩人住了進去,到婚期再重新佈置佈置。
陸存遇身體反覆的熱,不能常在公司待著,在家辦公,醫生給開了一些口服藥物。如果發熱控制不住,醫生再過來家裡給他輸液。
江曼晚上洗澡,他倚著浴室門口看著,不放心。
“擔心什麼,地上也是防滑的。”江曼想讓他到床上休息,別起來了,雖然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躺在床上顯得很不安分。
陸存遇等她洗完澡出來,雙臂摟住了她的身體,吻著她皙白的背,嗓音低沉又因發熱而特別沙啞:“做孩子爸爸也要付出代價,一起多生幾個,再不生了。”
江曼在他懷裡笑,很難想象,那樣子的孕婦肚子會變得多大。“如果懷的不是一個,做B超後醫生應該會告訴的,我以前的同事B超單子上直接就寫了。”
陸存遇有些熱的氣息噴在江曼的頸上。
江曼把家裡所有的煙都收到垃圾桶裡扔了,陸存遇時而接電話會對人發脾氣,這種情緒抽一支菸也許會稍有緩解,但不能抽。他自己也明白,控制的很好。
除了家中對她和顏悅色,對趙陽,中年司機,都沒有好臉色和語氣。
雖不是對江曼,但江曼頭一回瞧見他脾氣暴戾的樣子也害怕。
新家中醒來的第一個早上,江曼做了早餐。
陸存遇怕她懷孕下廚辛苦,不嫌難吃。他打給趙陽,讓趙陽下午接鄭嬸過來,反正房子大,隔音效果好,樓上樓下距離也實在不近。鄭嬸住樓下保姆房沒問題,總比別墅那邊條件要好。
十五雖然是熟肉餵養長大,但也不方便過來。
他不願意有人同住,但總要適應不是二人世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