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觸目驚心異常慘烈的地獄場景讓凱若特不想繼續往下看了，他們終止了觀看往回走，凱若特問：“你們花這麼多的心思塑造這些場景，對地球人起到震懾作用了嗎？”

“作用還很大呢。”丹姑娘說，“這是我們智人的責任，我們不能讓地球人無休止殺戮，想讓他們人心向善，我們不希望地球發生大規模的戰爭把地球搞亂了，導致地球走向毀滅。”

凱若特問：“你常在地球上傳經送道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丹姑娘點點頭，說：“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地球上講經送道的？”

“白馬寺的和尚告訴我的。”

貝爾丹笑著點點頭，問道：“你想回洛陽城嗎？正好三天後我受洛陽的白馬寺主持的邀請到他們廟裡去傳道誦經。”

“我可以陪你去，我想到現場聆聽你是怎樣弘揚佛法的。”凱若特由衷地期待著。

第216回　重回洛陽城

兩人出了人間地獄，由貝爾丹開車到了磁浮列車站，坐上了開往洛陽方向的快速的磁浮軌道列車。

雖然是列車，但車上的人極少，凱若特好奇地問：“這麼少的人，開這樣一節列車，也太浪費資源了。”

貝爾丹告訴他：“這列車是專門運兵用的，平常很少開，是我急於想走捷徑，才調過來這趟列車。我們這樣走，到洛陽要快很多。”

的確像貝爾丹所說得，他們坐列車到洛陽城要快很多，僅三個多時辰就到了洛陽城下的進出口。他們搭上了通向洛陽城的光束升降機，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洛陽城的地面上。他們進入了一座設計得像古墓似的墓室，黑暗的古墓裡空蕩蕩的，好像曾經被人盜過，裡面除了幾個浮雕、壁畫外沒有一點隨葬品。他們穿過寬敞的墓室，來到了墓室的大門前，貝爾丹用手指輕輕一點，厚重的大石門被開啟了他們的眼前一亮，滿眼青山綠水。

凱若特問：“這是哪？”

“龍門山。”貝爾丹回答，“這裡曾是洛陽的佛教聖地，可惜近幾十年來遭到人為破壞，最有名的龍門石窟被毀嚴重，已經失去了以前的風光，佛教盛行的時代成為過去。”

凱若特說：“叫太爺爺派幾部大型機械和智慧機器人開挖雕琢，相信很快就能恢復的。”

“這就失去了我們弘揚佛法的意義了。”貝爾丹卻說，“我就是要地球人出自內心，真誠的供養，真誠的發心，有緣同修。佛法無邊只渡有緣人。”

“冥冥之中已有定數，”凱若特說，“你們在地球上還想渡誰呢？”

“當然是渡地球上已成為智人的人。”丹姑娘很直白地說，“對那些不能成為智人，但與佛有緣的，我們可以再渡他來生，讓他繼續修行。”

“我真的佩服你們，把挺簡單的宇宙變得複雜了。”凱若特驚歎道，“人死後的靈魂該到哪就到哪，何必由你們這些智人來支配，這也許是宇宙的悲哀呢。”

“沒有我們這些智人，宇宙就亂了，成了混沌的宇宙。”貝爾丹告訴他說道，“你願意待在沒有秩序的宇宙中嗎？”

凱若特竟無言以對。

兩人走過棧道，來到了龍門石窟的萬佛洞裡，見佛洞裡有許多損毀嚴重的佛像，貝爾丹直嘆息：“真可惜，要不是唐朝皇帝李炎的滅佛運動，拆毀佛寺，還俗僧尼，毀壞了這裡大量的佛像，繼續發展下去這裡不止上萬尊佛像。”

凱若特見雖然有些佛像遭到損毀，並沒有影響整個洞窟的金碧輝煌。洞窟中萬佛聚集烘托出一種熱烈歡快、萬眾成佛的氣氛。他說：“如果沒有滅佛運動，你們的陰謀也許成功了。”

“萬眾向佛是好事，我不認為是陰謀。”貝爾丹反駁道，“我們在解救眾生。”

“既然你們要解救眾生，就不要鎖住地球人的腦能力，設定他們的基因密碼。”凱若特一針見血地說，“實際上你們就是不想讓地球人發展，害怕他們超越你們。你們所談的佛，就是一種虛偽的表現。與其說解救他們，不如說你們在控制他們。”

丹姑娘有點生氣了：“我不與你爭論，我是真誠地想幫助他們，你卻在這裡詆譭我所做的一切。等到你聽了我給他們講經送道時，你再發表你的謬論。”

“好，好，你先別生氣……”凱若特不敢在與她深入探討下去了，“地球人的殺戮太重，需要佛法化解他們心中的戾氣。”

“我是站在地球人一邊的。”貝爾丹說，“可惜以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解救地球人。我希望你能加入。”

“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