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道很明顯的黑色痕跡,活象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一樣。此時,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海風還在徐徐地劃過海面。浮在水面上的死魚是,可以說是因為“見血封喉”的毒液透過它們的鰓部進入了它們的身體裡,所以這群海魚才會死去,但是這兩具屍體的身上沒有一絲傷口,“見血封喉”的毒液怎麼進入他們的身體,進而毒死他們的呢?除非……除非他們身上的傷口非常的小,極其的小,小到我們用肉眼都看不到,可是這可能嗎?
“你們先把他們送到島上去吧,木船隻可以載六個人,我和天叔就先在這裡遊一下。”力哥說道。
我有些不情願就這樣離去,畢竟這可是來永興島第一次出來玩耍,就這樣被兩具死屍莫名其妙的把我們又弄回島上了,這怎麼說來都有點不甘心。不過,我們總不能載著兩具死屍在海上玩耍吧,況且小木船隻能載六個人,現在天叔和力哥還在水裡。左右為難之下,大家只能妥協地把兩具屍體運回島上,然後儘快回來接天叔和力哥。在往島上划船的時候,我隱約看到周圍的海水裡浮出了幾隻透明的水母。於是,我叮囑力哥他們千萬不要挨近那些水母,以免被它們的毒刺蟄到。這些水母的觸手比較短,像是在北方冷水域的霞水母,它們的觸手伸展開來就有三十多米。從古到今,水母傷人致死的事情屢屢皆是。儘管水母如此危險,但是還是有些剛出生的小魚小蝦的聚攏在水母的底下,這是它們想在水母的傘下尋求保護,當然是以不被水母的觸手捕捉到為限。水母也叫海蟄,元代的謝宗可寫的《海蟄》就這樣寫道:“層濤擁沫綴蝦行,水母含秋孕地靈。海氣凍凝紅玉脆,天風寒潔紫雲腥。霞衣褪色冰延滑,橘縷烹香酒力醒。應是楚漢萍實老,忽隨潮信落滄冥。”想到這首詩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好。
我們划到岸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大家喝了幾口水之後又把小木船推向了大海,只留下島上的人們在岸邊無限的驚訝。太陽已經無力地垂在了海平線,再過一會兒它就要下去休息了。天空都是一片昏暗的黃色,這讓我們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大家都筋疲力盡了。划起船來也慢吞吞的。我沓拉著沉重的眼皮,不經意間發現離小木船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條很長的線,這條線一直在我們的旁邊。我覺得奇怪,於是用力划船,大家看到我突然發瘋地划船都嚇了一跳。可是,我劃了很久,雙臂都痠痛無力了,那條長長的直線還是靜靜的與我們平行著。
“你幹嗎突然劃得這麼狠。”陳靜回頭看了看,說,“又沒有什麼東西追我們!”
“你們快看那根線!那根長線一直和我們的船平行,怎麼劃它們在那兒!”我累得不停喘著粗氣。
“真的有一根線在那裡!”陳靜驚詫地說,“我們一起划船,看看能不能甩掉它!”
“難道你還不信我啊,那根線剛才就一直跟著我們。我騙你做什麼?”我抱怨道。
“難道我們一直待在原地,所以那根線才一直待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信宏猜測道。
我們使勁地划著小木船,十幾分鍾過去了,那條直線還是與我們的船平行著。天色已經很暗了,我們擔心天叔和力哥在水裡撐不下去了,所以都擱著那條長線不去理會它。不過,海面上都是平靜的海水,不管我們劃到哪裡都一模一樣。天空上昏暗的黃光已經消失了。這個時候旅客是不允許再停留在海面上了,但是我們此時卻找不到南北了。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條長線吸引過去了,現在我們身在何方心裡也沒個著落。
“我們會不會一直在原地打轉,要不然那根線怎麼老是跟著我們呢?是不是海上的鬼打牆?”陳靜顯得很焦急萬分。
“應該不會吧。海水都是流動的,就算我們不划船,船也會自己飄到別的地方去的。”林月插話進來。
“我們一直是朝著力哥他們的方向劃的,怎麼會在海上迷路,大家再努力往前劃吧!”信宏看也沒看林月一眼,他說完就用力地划起船來。
此時,天色已經加速了黑暗。我的心裡竟然不安的騷動了起來。昨天來到永興島的時候,天色可沒有黑得這麼快的啊,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我的心理作怪?天暗下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四周的水域都在泛著慘淡的白光,這些白光都是水母發出來的!剛才是白天,而且水母都是透明的,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那根長線上,所以都沒怎麼注意到周圍的水域裡已經浮起來了這麼一大片水母。
“力哥和天叔會不會被水母給蟄死了吧?”陳靜冷不丁說出一句話,這把大家的心都給說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