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林月還是笑著回答,“我說了,你們沒看到這個罐子有你們很熟悉的黑色嗎?”
林月故意把“很熟悉的黑色”說得很重,好像怕我們聽不到似的。這個黑色能有什麼熟悉不熟悉的,黑色就是黑色,還能有很特別的黑色嗎?我想開口叫林月別故弄玄虛了,卻想到剛才陳靜說林月拿出的是一個瓶子,瓶子裡是。。。。。。是陰離紅的血!這麼說,那個罐子混有。。。。。。混有黑玄金在裡面!那個罐子的封泥是黑玄金作的!此時,天山神殿裡的一幕幕又在我的腦海中閃過,就像在放電影一樣,讓我一下子覺得被壓得很難呼吸順暢。
“你去。。。。。。你去過天山神殿?”我結巴地問道。
“我們先看看罐子裡裝的是什麼吧,看看什麼東西這麼神秘!”林月話鋒一轉,弄得我下句話應該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些是。。。。。。”陳靜大概看到罐子裡的東西感到驚訝吧。
我趕緊叫信宏拿一些給我聞聞,接過東西后我就用手摸了摸。這些是圓不溜秋的小東西,摸著的感覺還真是像是在摸丹藥的感覺,也許是這個罐子密封得好,所以事隔千年也還是完整如新。信宏給我的只有幾粒。我細緻地嗅了很久,只覺得有一股豆子的味道。莫不是古時候的仙丹都帶有豆子的味道。不過,如果是丹藥的話,這幾粒小東西未免太小了,因為我手中的這幾粒就只有黃豆般的大小。
“信宏,你看看上面是什麼顏色的?”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問道。
“是暗綠色的。這分明就是綠豆嘛。”信宏失望地回答我,看來他也期待這是仙丹,人總是希望自己可以長生不死。
“你沒看錯吧,怎麼可能是綠豆。”我一點兒也不相信信宏的話,一個罐子這麼的大作文章。難道就是為這幾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綠豆嗎?陳靜在一旁也附和著信宏的話,我覺得蹊蹺,難道還真的是綠豆不成。我叫信宏再給我幾粒,聞了再聞之後的確是有一股綠豆般的味道,我又細細地摸了摸這幾粒東西,它們是橢圓狀的,而且中間是凹下去的,這和綠豆的形狀的確吻合。看來信宏他們沒說錯,只是古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綠豆封在這個罐子裡。
“真的是綠豆,他們幹嘛要把綠豆封在罐子裡?”陳靜迷惑不解地說道,“不過儲存得還不錯,我們煮來吃吧。你們不知道,現在餓得我都快兩眼翻白了。”
“用這個罐子煮吧,剛才我只是把封泥給消掉了。罐子還可以用的,洗洗就好。”林月還是笑著說道,好像之前她做了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她有精神分裂症嗎?
我的手臂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外面的陰雨讓我異常地難受。空氣里老是瀰漫著潮溼,我擔心手臂上的傷口會因此惡化,這個島上到底有沒有可以出去的工具。我們的小木船根本不可以衝出馬尾藻形成的魔鬼之海,而且海上還有變化不定的大旋渦,也許還真的是上古的歸墟。只要我們能找到那根萬里長線,我們就能順著它回到永興島那邊。其實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那根線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那麼長,的確可叫它作萬里長線了。萬里。。。。。。對了!先是金銀花,再來是甘草,最後又是這個封起來的綠豆,難道真是古書上說的萬用解毒藥!?
有一次我曾經和葉老師一起研究過古代的毒藥歷史,在一卷古書上說到毒藥中的斷腸草的時候,書上曾經說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實際上是萬用解毒藥,用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它們急煎後服用可解毒。原來是這樣!難怪古人千辛萬苦地要把這幾種很普通的植物種活,原來它們是解毒靈藥!那個綠豆可能是無法種活,百般無奈之下他們才把一些綠豆封在罐子裡備用。因為這個島有太多的毒物,他們自己也許也中過很多次毒吧,所以才會在各處分開種下這些植物。這樣的分佈,這樣的方法,我隱約間覺得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古代思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危險應該就解除了。“你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入迷!”陳靜打了一下我的頭問道。
“拜託你以後別再找我的頭,我的手還這麼痛的!”我生氣地說道。
“不打就不打,再說了,手疼和打不打頭有什麼關係嗎?”陳靜賭氣地問道。
我想到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在古時候是萬用解毒藥,那麼秦人呆這裡的時候也一定中過海兔的毒,也許我吃了這些東西可以復明也不一定。於是我急忙叫信宏把綠豆、金銀花和甘草放到罐子裡去煮。信宏沒有問我原因,直接把東西放進罐子裡熬了起來。火雖然很小,但是熬出來的味道卻有著獨特的中藥香味,我對自己眼睛的復明也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