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嫌棄自己麼!
葉傾刷的一下伸出手,右手張開,嗖的一下伸出,死死的握住了男子的左手,她這些天苦練,腕力已經大有提高,那男子掙了一下,竟是掙之不開,不由惱道:“放開我!”
葉傾此時怒火上頭,那裡管的了那麼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絕不給面子,斬釘截鐵的應道:“不放!”
“你!”那男子明顯惱怒了,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道:“放,開,本,太,子!”
葉傾一驚,怪不得老有一絲熟悉感縈繞不去,原來又是太子這個混球,想起先前剝的那數十顆葡萄,她登時猶豫起來,太子有多睚眥必報,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可就此放手,又心有不甘。
僵持間,一聲大笑從身旁傳來,一個白衣文士熱情的從旁邊的酒樓門口鑽出,一把捉住了她空閒的左手手臂,笑道:“子涵兄,你說下來接人,怎麼接了這麼久?!”
他說著,自然的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太子高昊,笑道:“這位就是你給我們的驚喜了吧?”
友善的點了點頭,白衣文士不由分說,推著葉傾向著酒樓裡行去,邊走邊道:“快來快來,上面的鑑寶會越來越熱烈了,你這位鑑寶大師,可萬萬不能錯過!”
顯然,這白衣文士認錯了人,葉傾待要分說,卻又聽他提到什麼鑑寶大會,葉傾登時來了興趣,她在深宮多年,唯一培養起來的,就是旺盛的好奇心了,對一切未知的事物都特別的感興趣。
她一時間倒是忘了右手的太子,和那白衣文士並肩而行,右手自然的牽著高昊一起,高昊不知為何,卻也並未掙扎,只落後了二人半步。
這間酒樓卻也非同一般,外面看去不過爾爾,進到樓裡才看出不同來,一般的酒樓,一樓多是大廳,二樓方為雅間,又或者更奢華一些的酒樓,二樓亦是大廳,三樓才為雅間。
這一間酒樓卻從一樓入門開始,就全部為雅間,層層錦簾隔絕了內外,一看就知道,這是專門招呼達官貴人之所,壓根不對平頭百姓開放。
葉傾也知道,這種地方,客人身份越是尊貴,上的樓層也就越高,心中不由好奇起來,這白衣文士,會登上幾樓?
二樓轉眼爬過。
經過三樓,白衣文士的腳步絲毫不停。
到了四樓,他終於停下了腳步,葉傾心中一輕,暗道,在外面看這酒樓大概五層,能上到四層,這白衣文士的身份倒也不一般了。
白衣文士回頭看了她一眼,輕笑道:“一口氣上了四樓,子涵兄可是累了?歇口氣,咱們直接上五樓。”
葉傾心道,她倒是低估了這人。
略休息片刻,那白衣文士率先往上走去,葉傾緊隨其後,爬了半層樓,剛一轉彎,便聽到了上面傳來的陣陣喧囂,也不知道多少人聚會於此,熱鬧的彷彿形成了陣陣聲浪,一波波的往下衝刷。
葉傾越發感興趣,那白衣文士更是緊走幾步,搶先上了樓梯,一上樓梯,便大笑道:“子涵兄回來了,哈哈哈!”
上面瞬間安靜,緊接著爆發出了更多的聲音:
“子涵兄可算回來了!這下這兩件前朝瑰寶也該有所定論了!”
“哼,那茶壺姑且不論,我這幅瘋道人的墨寶絕對是真跡!”
“子涵快快上來,讓這些傢伙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同時從樓梯口處驟然出現諸多身影,一個個熱情的向下張望著,葉傾仰頭看了一眼,也不禁加快了腳步,同時忖到,這位子涵兄倒好像真是一位鑑賞大家。
不過,論起評價諸多寶貝的眼力,葉傾也頗有自信,她曾經貴為皇后,又當了數年皇太后,什麼寶貝沒見過!
像是上面那人提到的瘋道人的真跡,她手中就足足有三幅之多。
轉眼功夫,七八階的臺階被葉傾一躍而過,樓梯口的人讓出了一條通道,葉傾一眼望去,倒是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酒樓,一樓到四樓都被隔成了一個個雅間,到了五樓,卻又拓成了一個大廳,一眼望去,四周牆壁上點燃無數燈火,中間也懸吊有燭臺,整個大廳寬敞明亮,視野開闊。
爬過四層狹窄樓梯,驟然見到如此景象?頓覺胸中悶氣一散,豪氣頓生?
葉傾打心眼裡讚歎,這酒樓的主人還真是個妙人。
這五樓大廳明顯是作為一個最奢華的包間單獨存在的,設想一下,若是包下整整一層酒樓宴請賓朋,那是何等有面子的事!而京城之中,有權有勢,又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