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斷，是輪迴殿‘限制’了那些神魔，令他們無法親自下場，對付蝗蟲一般的輪迴者？

“是不是可以推斷，輪迴殿的強大，遠遠超過那些七星神魔，乃至十星大能，使他們只能對輪迴殿不斷派遣輪迴者的行為，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丁蟹這番推理，雖然極其大膽，但仔細想想，還真的並非不可能。

“但如果輪迴殿真的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歐陽靖喃喃道：“那它完全可以徹底掌控所有的輪迴世界，強制徵召那些高等世界中的神魔，誰敢不從，就狠狠鎮壓……完全沒有必要辛苦培養輪迴者……”

丁蟹道：“可現實是，輪迴殿並沒有徵召輪迴世界的神魔、大能，反而在不斷培養輪迴者。這種情況，就跟我之前的推理自相矛盾了：

“輪迴殿既然完全不懼高等世界的神魔、大能，甚至有能力限制，乃至壓制他們，那它為什麼不強制徵召神魔？為什麼要自己培養輪迴者？難道就因為我們輪迴者的生死，掌控在它手中，比較好控制？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小龍女纖眉一揚，“那鄭先生你倒是說說，掌控萬界，壓制神魔的輪迴殿，為什麼要捨近求遠，舍易就難，辛苦培養我們這些輪迴者？”

“我現在是名偵探楚留香，請叫我香帥，謝謝。”

丁蟹先嚴肅糾正了一句，再才搖著摺扇，悠然道：“其實真相啊，大家早就知道，早就看到了破碎的酆都、陰山，不知所蹤的酆都大帝、地藏菩薩。七星羅漢的斷臂，鎮壓萬古的宇外魔神……這一切，已經向我們道明瞭真相。”

“哈？”小龍女愕然：“你的意思是……”

“沒有錯，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所有輪迴世界中的強大存在，七星神魔啦，十星大能啦，早就統統掛掉了。”

丁蟹神情嚴肅，語氣沉重地說道：“支援我這一觀點的，並不僅僅只是我們在這倩女幽魂世界中，發現的破碎酆都、陰山。隊長的二郎神眼，刀妹贈給歐陽的女媧遺骨，甚至歐陽自己那把用女媧軀體、真氣煉就的紫電天晶……這一切，統統都可以作為我的論據。

“二郎神已經死了，神眼都被挖了出來。女媧也已經殞落了，至少仙劍世界、神兵玄奇世界的女媧，已經殞落。還有這裡，酆都大帝、地藏菩薩不知所蹤，焉知他們不是殞落了？

“正因各個世界，神魔大能全部掛點，所以輪迴殿即使想要徵召原生神魔，它也無人可徵，只能辛辛苦苦，培養輪迴者！”

小龍女啼笑皆非，歐陽靖目瞪口呆，刀妹亦是驚詫莫明。

甘道夫作出懷疑人生狀的表情，喃喃道：“照這麼說，老朽只是一個連自己早已死去，都不自知的幽靈？”

歐陽靖搖頭笑道：“香帥，這趟你可是栽了。你這推理漏洞太大啦！甘老師可不正是一位活生生的神魔？還有我可是去過西遊降魔篇世界的，是親眼看到過如來神掌鎮妖猴的……”

“真的嗎？”丁蟹搖著摺扇，悠然一笑：“甘老師，真的是神魔嗎？若我記得沒錯，甘老師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被封印了神魔的力量，在中土世界凡間行走了吧？

“還有歐陽，你真的親眼看到了如來出手？你真的親眼撞到了孫悟空？你確定你看到的，都是真實不虛的存在，而不是……幻影？”

378，五行圓滿，超強天賦【3/3】

歐陽靖哈地一笑：“怎麼可能是幻影，我……”

話剛說到這裡，他便驀地怔住。

仔細想想，當初在西遊降魔篇世界，他好像……真的沒有親眼看到過孫悟空和如來。

在那次任務中，他接觸過的最強妖魔，僅僅是豬剛鬣而已。

雖然當時豬剛鬣往他肩膀上輕輕一拍，就將他鎮壓得幾乎動彈不得，但他那時候，連三星輪迴者都不是，以他那時候的實力，隨便一個四星強者，都能將他輕鬆鎮壓。

而西遊降魔篇中的魚與豬，都不能算真正厲害的妖魔。

換成現在的歐陽靖，他有十成把握，輕鬆鎮壓豬剛鬣。

而真正厲害的妖王孫悟空，以及能將孫悟空一掌鎮壓的如來，歐陽靖壓根兒就沒與他們接觸過。

他只是在孫悟空再次被鎮壓的那一晚，在距離決戰之地不知多少萬里之外，看到了夜空被如來神掌照亮的情形。

然而就像丁蟹說的，他怎能確定那是真實不虛的存在？焉知那不是幻影？

別說幻影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