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交擊聲中,關興被狼牙棒上那千軍辟易的無窮巨力,震得彷彿斷線風箏,翻翻滾滾拋跌而出,轟一聲撞到了牆上,直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凹坑。
而關銀屏狼牙棒亦被關興這全力一刀,斬得往下一墜,棒頭重重砸上地面。
轟然巨響聲中,整座門樓都微微顫抖起來,石板鋪就的地面,更是炸出一個磨盤大小的坑洞!
這時,關平的大刀,已橫斬至歐陽靖腰前。刃口迸出的罡風,甚至已在歐陽靖鎧甲上刮出了一片飛濺的火花。
歐陽靖不慌不忙,輕輕一躍,兩米出頭,身披重甲,雄壯沉重的身軀,陡變得輕盈若飄絮,竟輕飄飄落在了關平那寬近二尺的刀身上。
他立足於關平刀身上,雄軀半蹲,衝著面露震驚之色的關平微微一笑,大手驀地探出,五指戟張,一把扣住關平面門,隨後腳踏刀身,騰空而起,凌空一個倒翻。
倒翻之時,扣著關平面門的大手發力一掄,關平頓時風車般旋轉飛出,撞向他身後的關索。
關索無奈,只能收回攻向歐陽靖的雙節棍,伸手去接關平。
哪知雙手剛一觸及關平,便有一股浪濤般的潛勁,自關平身上轟然襲來,震得關索身形劇震,連連後退,最後還是沒能接住關平,與他一起摔作了滾地葫蘆。
一輪交手過後,六小將瞬間倒下四人,只張苞、關銀屏還站著。
雖倒下的關平、關興、關索、張星彩皆未遭重創,但如此結果,還是讓六小將震驚失語,本就被歐陽靖壓制的氣勢,此刻再遭重挫。
其實若論真實實力,歐陽靖比他們強得很有限,都是四星初階水平。
不過功夫高一線,便高到沒有邊。歐陽靖招式之精妙,用勁之玄奇,又豈是他們這些戰陣強者能想象的?
倚天之中,張無忌九陽一成,內力深厚驚世駭俗,又有自動護體反震之能,不照樣被內力不如他,但招式精妙的滅絕一掌打到吐血?
這就是招式的重要之處了。所謂的“一力降十會”,只存在於佔據絕對的力量優勢時。
當力量相當或相差無幾時,誰招式更精妙,對勁力的理解運用更深奧,誰就能輕鬆取勝。
若在萬軍混戰的戰場上,歐陽靖或難發揮招式精妙,只能持長兵,施蠻力,硬打硬進。
但這裡只有他們七個人,沒有任何外界干擾,歐陽靖當然有足夠的空間,從容發揮深厚的武學底蘊。
歐陽靖揹負雙手,雄軀筆挺,傲立廳中,睥睨六小將,緩緩說道:“初生之犢,勇氣可嘉。不過……究竟是誰給了你們信心,讓你們敢來撩我虎鬚?昔年虎牢關前,爾等父輩,三英合力,亦戰不過我呂奉先,就憑你們這些小輩,也敢來拿我?”
說罷,他右手伸出,隔空一拍,一道淡金掌印應手飛出,直擊張苞。
張苞虎吼一聲,奮起氣勢,飛出一枚流星錘,截擊掌勁。
嘭!
爆響聲中,淡金掌印四分五裂,但那四分五裂的掌印,並未就此消失,而是順勢越過流星錘截擊,轟然擊在張苞胸甲上。
張苞胸甲霎時凹陷,現出幾片殘缺掌痕。
他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劇顫著踉蹌後退幾步,單膝跪了下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巴亦是緊抿著,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但終究沒有忍住,嘴巴一張,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一記劈空掌打跪張苞,歐陽靖目光又掃向關銀屏。
關銀屏一驚,銀牙一咬,先發制人,掄起狼牙棒,欺身上前,以力劈華山之勢,朝歐陽靖當頭轟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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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銀屏天賦怪力,力量比兄長們都要強橫。但使用狼牙棒這等重兵器,亦使得她的招式,比她的兄長們還要粗疏。
若在戰場上這倒也無妨。
如此沉重猙獰的巨型狼牙棒一掄開,棒頭所過之處,自是百夫莫敵,千軍辟易。任是如何堅固的甲冑、防具,都要被那顆顆狼齒皆有尺餘的猙獰大棒撕成碎片。
若單論戰場殺傷力,現在尚未消化呂布傳承,無雙方天戟使得還不順手的歐陽靖,還比不過關銀屏。
可是在眼下這種場合,面對歐陽靖這位武學宗師,關銀屏的打法,便是無後著、無變化、有去無回的三無打法,應對起來再輕鬆不過,歐陽靖有無數種方法避過這一擊。
然而他並未閃避。
他反而哈哈一笑,戰靴猛一踏地,將地面石板踏出蛛網般裂痕的同時,勁從腳下起,一路往上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