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這一槍的聲勢,便知這百人將有三星實力。若是在歐陽靖前往天龍世界潛修之前,不出二十招,這百人將便可取下歐陽靖首級,可是現在……
歐陽靖只在馬背上稍一側身,便輕鬆閃過這百人將含恨一擊,旋即大手一抓,擒住槍桿,發力一擰。
一擰之下,槍桿陡旋。那百人將霎時雙手劇震,雙手手心、十根手指,皆被猛烈旋轉的槍桿,磨得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歐陽靖再發力一推、一撞,那百人將雙手重創,拿捏不住槍桿,槍尾短錐猛地倒撞回來,噗地一聲,反貫入那百人將心口!
百人將噴血墜地,旋即氣絕。歐陽靖手持奪來的長槍,躍馬直驅敵陣。
方才剛與敵接觸時還好,只正面有敵。
現在稍一深入敵陣,歐陽靖身前、兩側、身後,瞬間皆是敵騎。四面八方,皆有叢槍攢刺、亂刀砍斫。更有一枝枝冷箭,以極刁鑽的角度,穿過人縫,或射歐陽靖本人,或射向他座下戰馬,令歐陽靖壓力陡增,只覺彷彿跋涉在泥沼之中,每前行一步,都極為艱難。
虎豹騎畢竟是虎豹騎,全員都是二星、三星強者。
就算歐陽靖一開始能先聲奪人,連斬十餘驍騎、一員百人將,可一旦他身陷陣中,使虎豹騎人數優勢得以發揮,便再不能似剛才一般砍瓜切菜。
一時間,只見歐陽靖左衝右突,雖不時有虎豹騎被他挑落馬下,卻再難像之前一樣狂飆突進,只能步步浴血,咬牙鏖戰,艱辛前行。
不過雖戰得艱難,但歐陽靖反感覺前所未有地愜意。
他只覺整個人好似變成了一塊鐵胚,周圍的敵人,則變成了錘打鐵胚的重錘。每前行一步,便受一次錘鍊;每斬殺一敵,便洗去一分雜質,精純一分本質。
酣戰之中的歐陽靖,並沒有意識到,他肺經之中的化血刀氣,受戰場濃烈金氣、沖霄煞氣浸染,已在他無意識間自行運轉。
這一次運轉不同以往,金行煞氣赫然漫出肺經,侵入他其餘十一正經,乃至奇經八脈,甚至浸蝕進了他筋骨血脈!
受金行煞氣刺激,被歐陽靖做成吊墜,緊貼著他胸口膻中穴的女媧遺骨,亦不斷釋出道道五色氳氤,滲入他膻中穴,漫至他全身經脈、筋骨血脈,與金行煞氣交融,消彌掉金煞之氣對身體經脈的損傷,卻又保留下了金氣對身體有利的補益強化……
對於體內醞釀的玄妙反應,全神鏖戰的歐陽靖自是一無所知。
他只覺越戰越是痛快,越殺越是爽利。一身武功,不但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衝陣前行之際,也漸漸不再像初陷敵陣時那般艱難。
不知殺了多久,歐陽靖忽覺壓力陡然一空,前方不知何時,只剩下了一員虎豹騎,且這虎豹騎,已被他長槍貫穿了咽喉,正怒目圓瞪、死不瞑目地看著他!
歐陽靖無謂一笑,手腕一抖,槍刃震顫間,將那虎豹騎挑落馬下。
再回頭一看,只見身後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已不見一個活著的虎豹騎,只餘一匹匹空鞍戰馬,寂寥地散落在殺戮場上。
至此,整整一百虎豹騎,被歐陽靖以一己之力,全員斬殺!
“如何,為父這次沒有看錯人吧?”
屍山之上,一直抽空觀察歐陽靖的呂布,為女兒遮擋攻擊之時,還不忘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句。
呂玲綺抿了抿嘴,瞥了遠處歐陽靖一眼,美眸閃過一抹欣賞,沒有言語,心下暗道:
“父親看人一向不準,屢有識人不明之誤。此次卻出乎意料地沒有看岔,那人倒真是既中看,又中用的英雄豪傑,竟能以一己之力,斬殺一百虎豹騎。可惜,他畢竟只是孤身一人,戰到現在,怕也將近力竭,恐無力繼續衝陣了……”
攔截歐陽靖的虎豹騎只有一百,而包圍呂布父女的虎豹騎,尚有一千三百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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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火神咆哮!
虎豹騎主將曹純警示過後,見歐陽靖不為所動,悍然衝陣,懶得多看他一眼,仍將視線牢牢鎖定在呂布身上。
儘管呂布已經虛弱到只能輔助女兒戰鬥,但在曹純心目中,只有呂布,才是唯一大敵,其餘兩人,皆不足為慮。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手無寸鐵、無甲無馬的布衣,居然如此驍勇,奪戰馬、搶兵器,竟以一己之力,破圍而出,斬殺百員驍騎!
這下子,曹純也不得不正視歐陽靖的實力了。
“再去兩百……不,三百人!給本將把那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