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遭遇災禍是報應的話;未免也太過牽強了。想一想,當年收養自己的老道曾經給自己批過命;說的是什麼呢?
要讓陳圓去回憶那麼久遠的事情,還真的有些困難,關鍵在於要他回憶的是自己的命格。像陳圓這樣的術士,雖然會算命,也相信命格,但是他們並不會像是普通人一樣對命格中的每一件事都斤斤計較,動不動就想著要躲避禍事或者根據已經知道的命格改個命轉個運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不管命格如何,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好,常行善事,自然不怕果報。也是如此,絕大部分有所德行的術士反倒是對自己的命格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了又能怎樣?不知道又有什麼影響?他們還不是要按照一貫的做法行善積德端正行事。
善易者不卜。明白易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何行為才能得到好報,而所謂的命格實際上並不重要。
也是如此,雖然陳圓有當年的老道批命,但他自己其實早八百年就忘記了自己的命格如何了。現在想來,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自己命中有雙華蓋——這還是有玄學天分的徵兆,所以他才會記得。
還好陳圓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思索,想了半天,他才從自己掃到垃圾堆裡面的零散記憶中翻出那麼一兩句話。
“弱冠之年左右,有一次大劫,恐危及性命,不過若是好生修行,再大的災禍也不過輕鬆度過。”
似乎,這一次遇到的事情還真的是註定?不過看起來,自己這麼多年來行為處事還是做得不錯的嘛,這一次不就過去了嗎?不過仔細想想,雖然周勤做得不對,但是在山中刻意和周勤拉開距離,自己似乎做過了。為難的絕不是周勤,而是那些被派過來的工作人員們。
其實他這段時間的很多做派也顯得驕橫了吧,失了平常心呢。
陳圓思索著,倒是覺得自己這一次受傷是一件好事。要是他繼續和周勤對著幹,說不定真的會越來越自以為是,最後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那可就太糟糕了。想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陳圓不由打了個冷顫。他無法想象自己變成那樣子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接著,他隱約聽見了噪聲。
那一瞬間陳圓全身緊繃,他想起了泥石流那個時候自己聽見的噪聲,只是很快他又放鬆下來了。這隱隱約約的聲音並不是泥石流的聲音,更況且就算是泥石流,他們所紮營的地方也是比較安全的,現在雨也停了,不用太擔心。就是擔心,他現在這個樣子能跑嗎?明顯不現實嘛。
仔細一聽這聲音,似乎是螺旋槳的聲音,還有大功率發動機的轟鳴聲。
不是營地裡面攜帶的那個發動機,那一臺發動機還沒有這麼強的噪聲,這種聲音,更加像是——
“直升機!”帳篷外有人已經說出了這三個字。
這個效率,還真是高啊?比起原來世界那種慢吞吞的速度,才發生了泥石流沒多久就過來搜救了?不過他們的來路已經被泥石流給阻斷,政府那邊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趕快過來解決的吧?好歹,他和周勤兩個人在這裡,雖然生命都應該是平等的,他們的身份卻確確實實可以讓其他人更加重視他們的遇險。
不過說老實話,遇險的只有他一個人吧?
“靠,居然是軍方的孔雀系列的直升機,要不要這麼大的場面啊!”有愛好軍事的人看清楚來的直升機之後忍不住嘟囔。華夏國軍方的很多軍械的代號都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東西,航空母艦的鯤鵬系列對應鯤鵬可遨遊北海展翼長天之說,陸軍坦克的白澤饕餮等等代號,空軍的孔雀式直升飛機,都是這麼編號的。而看看代號,基本就可以知道相對軍械的強悍程度。
“如果是你困在這裡當然沒有這麼大的場面,別忘了陳大師和周大師在這裡,這種場面不算什麼。”畢竟陳圓和周勤這樣的玄學大師,再進一步幾乎就是類似於國師的程度了。在華夏國他們本來就是國寶一樣的存在,甚至於和一些科學家一樣,國外的一些勢力用盡手段都想要得到這麼一位玄學大師,不過比起科學家還能拿家人威脅,用金錢誘惑,玄學大師們會被逮住的可能性本身就小到極限,除非太過作惡多端,就算是逮住了,他們的心性也讓威逼利誘之類的手段根本沒用。
不要看陳圓好像一天到晚閒得沒事兒幹到處亂跑,實際上當他在錦城市聲名鵲起之後,就已經有了秘密力量守在他身邊了,等到他快速成為西蜀省一流甚至可以說全國有名的玄學大師之後,他的保衛等級基本等同於省部級幹部。當然,大部分玄學圈子的大師們都很喜歡嘲笑這種實際上沒有什麼意思的保衛措施。他們更相信行為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