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變化少了些,卻能穩紮穩打。江鐵索剛剛有些被動,便能連消帶打的幾個回合,扳回劣勢。
而對面站著的幾人似乎並不緊張,對這場比試似乎未有太多關心。面上盡是淡然,似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許諾見對方几人,非但對場中比試二人漠不關心。便是對自家這幾人,也懶得看一眼的樣子。只有那個白衣美少年,偶爾將目光投到自家身上,也盡是不屑。
許諾見了這般光景,也悄悄地將說和的心思按了下來,留心起場上的比試來。看對方泰然自如的表情,要麼對這場比試信心十足,要麼其心思根本不在這裡。對此許諾倒更希望是前者。
若是第一場比試輸了,第二場柴科夫上也是白給的貨,倒省的自家出場了。這般一來便是失了青陽拳館,也與自家無太大關係。
這一回帶隊的是江鐵索,定下比試的也是江鐵索。自家還未出手江,柴二人便將青陽拳館輸出去了。再怎麼說,也不會將自家拿出來頂缸。至於以後門中叫誰來,奪回青陽拳館,找回面子。那便不是自家,可以操心的事了。
正思忖間場中忽然起了變化。
原來那個黑衣青年,見久拿不下江鐵索,且佔不到絲毫上風。竟使出兩敗俱傷的招式,拼起命來。八極拳本就是穩紮穩打的拳法,江鐵索又是個穩妥的人,這般一來黑衣青年便落了下乘。
江鐵索防住幾招,猛地一招三陽開泰。連續三拳將黑衣青年正面防守,開啟一道缺口。跟著一招開心肘合身衝了過去。黑衣青年側身躲時,已慢了半拍被江鐵索一肘頂在左胸,橫飛出去摔在地上。爬了幾下才爬起來,蹣跚的退到白衣美少年身後。
黃袍儒者渾不在意道:“這位白衣少年好生勇猛,這一局是我們輸了。你等再贏一局我們只能認負而去,不知這一局你等誰來比試。”
許諾看看對方几人暗忖:若另一個黑衣人,如先前這個一般,自家倒是有必勝的把握。可是那個白衣少年,自家始終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雖然對方一副欠扁的表情,自家還真就不想與其放對。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第一場自己就下去打過。不過看來對方也是早有算計,算準了自己這邊,最強的不會第一個出場。看來這一場對方是要自家先派出人選,他們再派出相應的人比試的。
許諾回頭看了一眼柴科夫,柴科夫心中暗歎口氣,走了出來。道:“在下不才,來領教一回你等的高招。”
柴科夫本是個心氣高傲的人。這回出來先被許諾打了一回,又見了江鐵索與黑衣人的比試,深感自己差的太多。是萬不敢出頭挑戰的,知道自己那兩下子,出來也是丟臉的貨。但許諾看向自己的眼神,已是明白無誤的點自家出來。雖然心中已在流淚,但也知道除了自己,便是許諾出場。那些管事弟子,比之南宮長健也未必強些,如今也確是再無能上場之人。
那邊另一個黑衣青年,面色鐵青的走出來。單手一指柴科夫道:“定不會讓你失望。”
柴科夫也知道自家獲勝無望,反倒放下勝負心。兩膀一開,揮拳先打了過去。
對面黑衣人一看冷哼一聲道:“通臂拳麼,好,今日便讓你瞧瞧何為真正的通臂拳。”
言畢舒身展臂,也使出通臂拳與柴科夫戰到一處。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兩人一交上手便分出高下。
通臂拳在這黑衣人使來,展拳擺腿盡顯威力。許諾自忖與其單比通臂拳,自家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也知道柴科夫敗落,只是時間的問題。
本來叫柴科夫上場,也未有勝的期望。只是想透過這場比試,窺探下對方的根底。見對方竟使出通臂拳,許諾頓時感到鬱悶無比。
其實比許諾鬱悶的還是柴科夫,甚至已經超出了鬱悶,可以說得上憋屈得很。練的都是通臂拳,還是自家擅長的。前後這才幾日,便被通臂拳打了兩回。
這回更甚,黑衣人絲毫不留手,出拳如電,變化多端。從一交手,便壓得柴科夫喘不過氣來,疲於防守步步退讓。打到十餘回合,便被黑衣青年一招回風腿踢倒在地。黑衣人並未停手,縱身躍起如鷹撲兔般向柴科夫踏去。
這邊驚呼聲尚未入耳,許諾已縱身躍出。一腳便將正在半空中的黑衣人,踢到場邊。
黑衣人萬沒料到,有人會半途出手。這一腳吃的實落,黑衣人翻身躍起,復又跪伏在地上。似是傷的厲害。
許諾示意柴科夫退下才道:“這一場我們輸了,不過這廝武德太差,動輒便要取人性命。我便代其主子給他一個教訓,想必你等深明大義之人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