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賬本租金。一路上許諾只當是遊玩,也不覺得辛苦。閒暇了便修煉一回,到也沒耽擱功夫。晃眼便過了十餘日。
這一日江鐵索在車上向許諾介紹,下面要去的地方叫做青陽城。在蒙州也算是數得著的大城。
這青陽城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便是南嶽派在青陽城中,有家鏢局分舵。如此一來行事便要小心謹慎一些。這兩派弟子見了面,向來語出不善,動輒拔劍相向。雖說在自家地盤上,若無充分準備也難佔到便宜。
江鐵索也是怕許諾年少氣盛,生出事端,吃虧事小,若有閃失自家可是擔待不起的。許諾見江鐵索說的認真,知道此事真的嚴重。便點頭稱是,儘量不與其碰面便是。
到了青陽城正是日中之時。城中五華派的管事來的人也多,場面甚是氣派。進了城,便直接去了青陽城裡最大的,一個叫做會賓樓的客棧。
這回人多,在會賓樓上擺了三桌。
許諾這幾日吃得嘴滑,見了這些美味珍饈,也不似開始般訝然。只管甩開腮幫子胡吃海塞。只是將吃過的東西都記在心裡,以便回去說給郭書江,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吃貨聽。一邊吃一邊想著,說與郭書江聽,那貨會是怎麼個表情。便不禁的想笑出聲來了。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喧囂聲,旋即樓梯上一陣腳步聲,上來一個昂藏大漢。這人比許諾高出一尺開外,方臉環目。一上來便直接奔主桌過來,到了桌前撲通一聲跪倒。衝著江鐵索高叫:“請江師兄救我。”
坐在許諾身邊的,一個紅面短鬚的漢子起身攔住。道:“方師弟你先退下,魯師叔與江師兄才到。你的事情,我們自會慢慢向魯師叔稟告的。”
那個姓方的大漢根本不理。只看著江鐵索道:“待你等慢慢的稟告了,我館內弟子便被他們打死了。”
江鐵索也認得那人,道:“方師弟究竟何事,你起來說。”
那姓方的大漢這才起身,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姓方的大漢叫方文強,早年在五華派學武。跟江鐵索曾經同在外門呆過。可惜習武三年在外門弟子大比中,未進入前五十名。回到原籍後,便央人求到五華派外堂,在青陽城開了間拳館。
本來鏢局武館這類行當,都是武林門派自家把持的。不過象五華派,這種根基深厚的門派,便漸漸的把這類雞肋行當甩出去了。一般便放給,在五華派學過藝的弟子。只是象徵性的收些抽頭。
這類武館也算是五華派的外圍組織。門中也從中挑選新弟子加入五華派,有選上進入五華派外門的,還給予拳館一定的獎勵。是以這些拳館,也可看做是五華派的入門培訓班。
前幾日,青陽城來了幾個武林中人,到方文強的青陽拳館說是以武會友,其實就是踢館來的。方文強自恃三才拳練的精熟,便與對方打了一場。
結果那邊出場的一個青年,功夫好生了得,只十餘回合便將方文強打倒在地。並補了一腳,踢斷了方文強的一根肋骨。幾人狂笑而去走時還說,明日還要再來。方文強忙忍痛,向五華派在青陽城的管事求援。
青陽城的管事統領,便是坐在許諾身邊紅面短鬚的漢子,叫做荊立德。聽說有這等事,立刻糾集了幾個拳腳硬朗的管事弟子。第二日與那幾個武林人又比了一回。沒想到非但未找回場子,接連被打倒三個。有一個受了內傷至今仍臥床不起,險些送了性命。
荊立德眼看事情不妙,便先認輸退了回來。寫了封求援信,叫人快馬加鞭送到五華山去了。
那幾個武林人卻沒耐心等。定下三日後若不敢應戰,便將青陽拳館踢出青陽城,他們幾人取而代之。明日便是最後一日了。
方文強心急如焚,剛才聽館內弟子說,五華派來人了,便風風火火趕來。
這青陽拳館旁人不甚在意,卻是方文強親手建立,苦心經營的。其中浸著他的心血。聽完方文強苦訴,許諾雖是氣憤,卻也不知如何拿主意。
江鐵索看著許諾,見其有些茫然。便道:“我等代表五華派出來行走,遇到事情可自行拿主意。只要不損了五華派的利益,都是對的。”
許諾一聽此言,方才還有些瞻前顧後的心思,一掃而空。道:“即是如此,那明日我等便前去會他一會。”
在座的那些管事聞言都大鬆口氣,一起起身道謝。
又吃了幾杯酒,許諾便先回到客房。尋思了一回,覺得自家此舉有些衝動,都不清楚對方根底實力便貿然應下了。
又叫店裡的小二喚荊立德過來說話。結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