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更傾向於耗死許諾。在這個地方,他沒有法力方面的後顧之憂,法術、法器又能發揮出最強的威力。對手則不然,耗上一時半刻,對手就連反擊的力氣都沒了。
但是花甲老者,看了另一個戰團一眼後,馬上打消了持久鬥法的念頭。
那一方戰團,瞬間就分出勝負。憨呆修者更是一個照面,就被砸成肉泥。
而鬼魅修者則依靠,忽隱忽現的移動法術,與雷震天勉力支應著。
雷震天的青冥戊土錘,此刻就顯現出他的霸氣。青冥戊土錘的速度又快,逼得鬼魅修者狼狽逃竄。
鬼魅修者根本就沒有,可以跟青冥戊土錘相抗衡的法器。他的那件盾狀防禦法器,只一擊就被青冥戊土錘擊破。而他的飛劍法器,則被雷震天的骨盾防的死死地。叫他除了遊走躲閃,沒有絲毫卻敵之法。
更何況鬼魅修者法力枯竭,落敗殞命是遲早的事。
花甲老者那邊,口中唸唸有詞片刻,面上就呈現出一種灰敗之色。並且額頭冒出冷汗,臉上皮肉抖動不已,似是極度痛苦的樣子。
與此同時,許諾手中現出一隻瓷瓶,“啪”地瓶塞彈起。一股淡淡的,卻無法阻擋的清香飄散出來。
花甲老者吃力的微睜雙眼,渾濁的雙眼,露出震驚的表情。旋即臉上的抖動更加明顯,口訣聲尖銳刺耳。似乎加快了法術催動。
許諾手中的自然是天香玉露。許諾取出天香玉露,並準備服用它,也是下了極大的狠心,做了劇烈的掙扎。
天香玉露,雖可以瞬間補充滿法力,但是其雄渾的法力,仍不是許諾能夠承受的。
就好像上回,許諾吞服一滴天香玉液。其強橫的藥性法力,幾乎將自己的丹田穀爆,肉身摧毀。
與齊紫蘭的貪歡之事,就是在亂流鼓動下的迷失之舉。
同樣許諾也懷疑,與齊紫蘭的陰陽交泰,只怕也過渡過去,若干藥性法力。否則對身體的摧毀,將更巨大。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許諾的法力境界有所提升。但是隻要不是,大境界上的提升,就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這種狀況。
這與一次吞食,一滴或兩滴天香玉液,關係不是最主要的。
叫許諾無法承受,天香玉液藥性法力的根本原因,是這份天香玉液,即便是稀釋過的,其所含的法力的凝實程度,仍不是一個小小的基本功法期修者可以承受,和輕易煉化的了得。
所以許諾知道,現在吞下這一滴天香玉露,破解目前的危局無虞。
但是緊隨其後,藥性法力對身體造成的重創,雖不至傷到性命,卻絕無力繼續深入未知區域,搜尋無極商盟的叛逃者。
從目前的手段來看,雷震天離開地下城,必是虎狼之輩。但是在地下城,他絕無得到結果的可能。
那這一次的謀劃就要落空,這,才是許諾真正顧慮的。
不過解決掉目前的危機,已經是首當其衝問題。對此許諾不會瞻前顧後。
許諾口唇微微一張,一滴綠豆大小的清瑩醇厚的液珠,躍出瓷瓶,落在許諾口中。
幾乎就在瞬間,許諾感覺到丹田內,真氣法力滿盈。並將丹田穀爆開來一般。
這種痛苦和恐怖來的突然,許諾痛的兩腮連顫幾下,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過,同樣這種海量的法力,在體內洶湧澎湃的感覺,也叫許諾信心大增。整個人,看上去都氣象一新,威風凜凜。
許諾臉上露出滿意的一笑,隨即面色一寒。右臂前伸,五指穹張的手掌朝上,一頓。然後許諾口綻春雷,喝了一聲“合”。同時穹張的五指一握。
正在黑色布幔內,翻騰搏鬥的六支天陰刺,在法決一催下,猛地往中間一合。頓時,紫光爍爍的一支,五丈之巨的大戟,無可掩映的呈現出來。
即便它被包裹在黑色布幔之內,絢爛璀璨的紫色光芒,仍穿透黑色布幔,穿透濃重如墨的陰氣,將整個數千丈空間,披上了絢麗的紫色霞衣。
紫光大戟橫亙在半空,就如是這個空間的王者,在帶等待它的臣民服拜。呼嘯狂躁的陰魂,剎那無聲。
黑色布幔宛如槍衣,裹在紫光大戟之上。在紫光大戟無可匹敵的氣勢下,如颶風掠過般獵獵作響。
花甲老者目睹此景,更在紫光大戟無可匹敵的威壓下,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花甲老者猛地雙手抱住頭顱,露出頭痛欲裂的表情。口中法決聲刺耳,面色卻迅速灰敗下來,轉眼就如一個耄耋老者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