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大師取一鐵夾,夾出殘刀遞到掌門面前。掌門與兩個堂主駭得一步跳開,剛要開口斥責。卻見鑄劍大師伸手抓住那把殘刀,又遞了過來。掌門與兩個堂主頓時目瞪口呆。過來伸手一探,殘刀非但不燙,反倒冰寒徹骨,如握寒冰。
幾人面面相覷間,鑄劍大師卻嘆了口氣。道:“老朽不才無力煉化此劍胎,此殘刀應是天外神鐵所煉。非是老朽誇口,我無力將其煉化,現世便已無人能將其煉做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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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弒刀
掌門驚駭之餘,也知道此事已不可為。略一思忖,便叫鑄劍大師給這殘刀配一刀柄。
鑄劍大師苦笑道:“此刀堅韌根本無法破開,亦不與凡鐵相溶。若要配一刀柄,只能據其形制做一刀柄,將兩者箍住。老朽做倒是做的來,只是”
掌門道:“大師只管去做,莫要有何顧慮。”
這個鑄劍大師與五華派交好,開始接過殘刀時又答應的痛快。現在卻到了給殘刀配刀柄的地步。雖說知道這是個不討好的活,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
第二日,大師將配了刀柄的殘刀,交到五華派掌門手裡。掌門一看,都有心將這個鑄劍大師劈了。刀柄入刀身半尺,倒是將刀身箍得結實了。只是這刀本來就短,只有二尺。配上這一尺餘長的刀柄,刀型又彎的誇張,真說不得這是刀還是鐮刀。
掌門臉上的肉抖了數抖,將彎刀塞給神機堂堂主。連招呼都未打轉身便走了。回到五華派後,掌門雖說餘怒未消,卻也無計可施。又不甘心荒廢了這把寶刀。
時值五華派收攏了一個,叫做神刀門的小門派。便著神刀門門人,加上神機堂專練刀法的弟子,合併成立了神刀堂。並賜下這柄彎刀。這柄彎刀上有一弒字,便取名弒刀。
哪想神刀堂成立後厄運連連。每個執掌此刀的弟子,多則年半載,少則十餘日必遭橫死或無疾而終。這一來才引起五華派高層的重視。再一聯想弒刀的出處。方恍然大悟:弒刀非是藏於佛像下,而是鎮壓在佛像下。
於是忙將弒刀送回佛像下,方才消了這場劫難。
到後來三派論劍,五華派逐漸勢衰被打壓的厲害。無華派掌門一發狠,又請出弒刀,到三派論劍上發了一回威。這弒刀雖說又小又難看,卻不管對手用何寶劍,均能一斬兩截。把南嶽派跟池水派殺的心痛不已。
雖說五華派不可能憑藉弒刀,奪回劍派的名頭。卻也讓那兩派不敢輕纓其鋒,讓五華派不至於輸得太過難看。
幾番鬥劍下來,五華派也得到一個規律。那便是弒刀出世,必要飲血而歸。斬對手於刀下,刀主則無虞,否則刀主必受其反噬身死。是以持弒刀參加三派論劍的神刀堂弟子,必會全力以赴斬殺對手。若不能畢其功,回到五華派也要斬牛羊祭刀,才可再次鎮壓在佛像下。而每次請神刀出世,必要請高僧念三日金剛經,以驅除邪魔護佑刀主。
神刀堂到神機堂請神刀,也成了五華派的一個獨特現象。神機堂雖說也感到麻煩,卻不想讓出這塊寶地。神刀堂則每次,都將這個儀式舉行的隆重。就盼著神機堂忍不住麻煩,將這處地方讓出來給神刀堂。
雖說五華派家大業大,但是真正寬敞的地方,也就是七星劍堂。別的堂口都有些侷促。神刀堂建立的最晚地方更是狹小。所有堂口對七星劍堂均沒有奢望、覬覦。畢竟那裡是五華派的根本。即便是掌門做出任何決定,也要首先透過七星劍堂同意。別人更是沒有半點想法。神刀堂覬覦神機堂的場子,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張守峰作為七星劍堂的大師兄,對門內的這些典故瞭解的清楚。說起來引經據典,聽的許諾嘖嘖稱奇。幾個師弟也不如張守峰知道的透徹,聽起來也異常認真。
許諾聽完張守峰的介紹,不禁對明日的請神刀儀式,有了一份好奇。
幾人耍了一日盡興而散。第二日一早柳長青、畢長劍、南宮婉三人叫了許諾,一起到了神機堂看熱鬧。
三個師兄早沒了這份好奇。再說還各有一大家子事物,哪有這幾個單身弟子這般清閒,均都沒有來。
許諾等幾人到了神機堂時,神刀已被請出。正供在佛像前祭奠。佛殿內擺了一張條案,弒刀帶鞘擺在上面。弒刀邊上擺放著硨磲、瑪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佛教七寶。
四名有道高僧坐於條案四方,面對弒刀詠唱金剛經經文。四僧外面圍坐了三十六名僧侶,隨四僧高唱金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