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那他一定會出些驚人之舉。對其而言循規蹈矩無異於自戮。
劉雲飛落到擂臺上,先是衝著擂臺下,趙廷水的方向拱了拱手。又對熊帶風一拱手道:“在下五華劍派劉雲飛,奉師命請熊幫主退出盟主之爭。”
這話一出,又立刻叫臺下鴉雀無聲了。這話若是長輩說與晚輩就叫客氣,平輩之間就是挑釁。劉雲飛說與熊帶風就如同當面打臉了。
熊帶風一言不發,面色鐵青的看著劉雲飛。臺上臺下一片寂靜。倒不是熊帶風不想發飆。而是劉雲飛這一手梯雲縱,叫他心存了顧慮。
梯雲縱不是什麼獨門的武學。有些底蘊的門派,都將這門輕功傳給有潛力的弟子,作為保命的手段。梯雲縱是在舊力用盡,藉助內力再發新力的一種輕功。平常助行三兩尺不難,這時技巧起到很大作用。這種借力在一丈以內,技巧都有所臂助。但是超過一丈就完全靠內力了,技巧便是可有可無的。
可是如劉雲飛這般舊力用盡,無處借力時,仍能躍出五丈,他熊帶風是做不到的。熊帶風知道自己依靠這個手段,再出三丈就是極限了。絕不可能出去五丈的距離。就知道這個少年的內力,是遠勝自己的。
熊帶風是一個隨性的人,一個莽漢,但他不傻。對面的少年內力高深,必然是有些機緣造成的。
熊帶風可不相信按部就班的修煉。一個少年內力,會比自己更高深。這種結果都有可能是拔苗助長造成的。內力增長過快弊端太多,走火入魔只是早晚的事。所以熊帶風對此並不太擔心。再一個熊帶風是絕對不相信,對面的少年能出一劍七花的劍法。
略一思量便拿定主意。熊帶風冷冷一笑道:“黃口小兒也敢口出狂言。也罷,一個趙廷水,老熊我打壓下來也不過癮,就拿你做個添頭。”
劉雲飛更不廢話,從背後拔出寶劍。遙遙一指熊帶風道:“請”。
熊帶風怪笑一聲鐵劍在手。這廝身材也高大,挺劍撲向劉雲飛,便如蒼鷹撲兔一般。
臺下眾人一看,熊帶風出手便是一劍七花的劍法。均現瞭然之色,只道這一戰沒了懸念。更想到劉雲飛出言不恭,以及熊帶風意氣用事、殺伐果斷的性子。只怕五華派的這個少年難得善終。
劉雲飛冷靜的看著劍光近了,才抖手一個劍花迎了上去。赫然也是一劍七花的劍法。臺下眾人只是“啊”了一聲,就再無聲音。呆呆的看著擂臺上的兩人了。
熊帶風一見對面少年,迎過來的是一劍七花的劍法。就知道今日這一戰,定是異常艱難,勝算不多。也明白了這個少年,是有資格說出那個話的。
十餘回合一過,熊帶風身上就冒出汗來。倒不是體力不支,而是發現這少年劍法圓潤幾無破綻。而且劍法詭異,劍路無常,讓熊帶風常有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之感。
熊帶風本來認為自己強在劍法上。這一路比下來就發現,自己是處在全面的下風。現在熊帶風想的就是,如何做才能輸的比較不難看。
許諾在臺下看的欣然。結果如何,兩人一出手許諾便知道了。一切都是按照許諾設想發展的。特別是劉雲飛的驚豔出場方式。叫許諾暗自感謝,這個師兄如此給力。
就在比試進入白熱化之際,突然校場外傳來一聲嚎叫。因擂臺上下寂靜無聲,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比武的兩人身上。這一聲嚎叫就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接著校場外踉蹌跑進一人。此人一身白衣已被血浸透大半。跑的近了許諾一看認識,是神機堂的江鐵索。江鐵索雙眼血紅邊跑邊喊:“有人殺上山門。”
許諾忙過去扶住江鐵索。一看江鐵索的一條手臂,已被齊根的砍下。
西門樓眼望山門方向喝道:“何人犯我五華山。”
話音剛落,校場大門猛然“咣”的一聲飛了起來。接著一柄門板一樣的大刀,先探了進來。下一刻,握刀的人出現在門內。
只見這人身高在一丈以外,光頭,兩指粗的眉毛,方臉闊口。身穿一身灰色的對開衫,一捺寬的腰帶。最顯眼的還是此人手中的這把刀。長一丈,寬一尺,厚背開刃,刀身已沾滿了血。
人群先是一靜,忽然傳出一聲尖叫:“妖刀田廣峰。”
西門樓一聽此言,眼前有些發黑,身子晃了晃。心中苦道:我五華派何時招惹到這個殺神。
田廣峰抬頭看了看擂臺。擂臺上的兩人已經停了手,正在往這邊看來。田廣峰把刀一橫,大步便往擂臺走去。
擂臺下的這諾乾的幫主、門主,齊齊的往兩邊一閃讓出路來。竟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