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是啊,厲師兄為什麼要認輸啊?才剛剛開打!”
“厲師兄是不想和方師兄打吧?”
“那又是為什麼呢?”
坐在演武場上觀戰的弟子們不由議論紛紛,極少有人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只有那些目光敏銳的上師和武師看得清楚,厲向東在認輸的時候,手臂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額頭上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表面上看他神色平靜自若,實際上是強自忍耐。
而方嘯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他的雙手收攏在衣袖裡面,盯著厲向東的眼神滿帶著狠厲和不甘,還有一絲絲的痛苦。
剛才雙方前後兩個回合的對決,看似平分秋色,其實兩敗俱傷!
下院弟子間的切磋,極少會如此兇狠,上來就拼盡全力。
但是厲向東已經開口認輸,這場切磋也就到此結束。
方嘯恨恨地瞪了厲向東一眼,扭頭就跳下了擂臺,徑直離開了演武場。
原本作為勝利者,他有資格繼續站在擂臺上守擂,按照武院的規則,只要能連勝三場,將贏得相當豐厚的獎勵。
顯然對於方嘯來說,這份獎勵根本不算什麼!
下院武試的第一場擂臺賽,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不過很快有新的弟子跳到擂臺上,佔住擂主的位置接受同輩的挑戰。
大秦民風尚武,在這邊陲之地的景雲城裡,無論是豪門大族還是平民百姓子弟,十有**都渴望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
正是這種尚武崇武的精神,激烈著無數少年進入景雲武院學武習藝,千百年來英才輩出、傳承不絕!
所有站到擂臺上的下院弟子,無不竭盡所能地發揮實力,力求在擊敗對手的的同時給觀戰的上師長老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
一場接著一場的切磋比試,整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
啪!
伴隨著一聲拳掌對擊震響,兩名下院弟子同時向後倒飛,雙雙摔落往擂臺下。
幸好下方都有武師看顧,兩人都沒有受傷,但也失去繼續切磋的資格。
擂臺上,一時間空了下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下院小比的擂臺武試也臨近尾聲了。
下院的弟子雖然有數千之眾,但是敢於上臺挑戰或者接受挑戰的學員卻並不是很多,尤其是今天現場還有不少的上師長老在。
自信實力夠強的想要脫穎而出,修為不高的自然不願成為他人的踏腳石。
大演武臺上,仲裁武師在等待了片刻之後,目光看向了四周。
他沉聲問道:“還有誰要上臺來?”
有幾名下院弟子躍躍欲試剛剛站起身來,卻都被旁邊的人給拉住。
嘭!
只見一名身材健碩魁梧的壯漢躍身而起跳落在擂臺上,雙腳和地臺碰撞的同時轟然作響,頓時激起了點點塵埃。
虯結的肌肉在勁衫下塊塊凸起,光禿的頭顱份外惹眼,黑沉的臉龐滿是橫肉,一對猙獰的熊眸兇光畢露,看上去像是一頭擇人慾噬的猛獸!
他的左右雙手全都套著黑色的連護臂拳套,表面鑲嵌的金屬甲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動著森冷的光澤。
“郝雄!”
“郝師兄,是郝師兄上臺了!”
“生死擂要開打了!”
立刻有不少弟子將這名光頭大漢給認了出來。
於是郝雄這個名字,彷彿像是瘟疫般迅速傳遍了整個演武場,傳遞到各個演武臺的上師長老以及上院弟子的耳朵裡。
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全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誰都知道郝雄出現在擂臺上,意味著這場最近在武院裡搞得沸沸揚揚的生死對決,即將展開!
“原來這就是郝雄?看起來是有點名堂哦!”
演武場南角的演武臺上,嶽關飛的臉色有點凝重起來,自語道:“煉體六重天?接近七重天修為了!”
作為一名先天境界的強者,他的目光是何等的敏銳,僅僅依據郝雄出場時所流露出的氣勢,就能輕易地判斷出後者的實力境界。
“哈哈哈!”
同在一個演武臺上的王安國哈哈大笑。
嶽關飛的說話聲音很輕,但又怎麼逃得過他的耳目,不由心懷大暢:“嶽大瘤子,你不會是害怕了吧?哼哼,後悔也晚了!”
嶽關飛哂笑道:“姓王的,都還沒開始動手,你得意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