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我在她家時狼狽的情景,我都沒過腦子就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又轉頭看著應輕
書。
“若辰沒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幫你叫的車也快到了。”我有點不敢相信地
盯著應輕書,他的聲音雖然柔和,但是連我都聽出來了其中趕人的意思。
喲西喲西,應輕書居然趕李若辰走,明天估計要下紅雨。
“三……”李若辰的聲音變得更嬌軟,還有點欲哭出聲的意味。
但是很不解風情的應輕書還沒等那個哥字說出來,就打斷道:“若辰,我好些時間沒和桑
年獨處了,我有很多話想和她說……”
突然就覺得很解氣,對那天李若辰家發生的事,我也更起了疑心。
他們這相處模式,怎麼看都像李姑娘包藏禍心,應輕書潔身自好的樣子。
當然這是當著我的面,我沒來時他們好像也是有說有笑的,想到這兒,剛解的氣又跑了回來。
李若辰雖然有些不情願,奈何妾有情,郎無意,只得提了包出了房門。
階級敵人一走,我馬上開始了階級內部鬥爭,打算和應輕書保持一點距離,畢竟沒記錯,我們還
分著手呢。
哪知,我剛想後退,應輕書就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了我。
“丁桑年,你還想跑?”應輕書提高了音量。
沒了外人,我的心口變得有點酸,眼睛眨了眨,有種潤溼的感覺。
“你的手到底怎麼了?”我沒接他的話題問著。
“你還知道關心我?”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晦澀。
我看著他露出來纏著紗布的右手,嗓子眼連咽口水都痛。
“沒什麼大事,就是舊傷發了而已。”他說得越發溫柔,顯然是想勸慰我的意思。
“怎麼弄的?”
他一用勁把我拉坐到他的床邊,伸手環住我的腰:“桑年,我沒有出軌,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
這麼以為,你相信我嗎?”
他說這話時,頭埋在我的肩頭,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的眼淚霎時就簌簌地掉了下來。
我伸手擦著眼淚,太久沒親暱,有些不習慣地掙了掙,結果沒什麼太大的用處,這男人真的在生
病嗎?我有些鬱悶地想。
“你信不信嘛?”應輕書好像傷的不只是手,腦子估計也受了挫居然不依不饒地撒起嬌,讓我剛
生出的感動,瞬間變了惡寒。
突然,有溼溼軟軟的東西含住了我的耳垂,一個激靈,我吼道:“應輕書,你給我安分點。”
我用力掰開他的手,站起來,手叉在腰間,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他也不惱,只是衝我眨了眨眼,妖孽般的臉配上純情的模樣,讓狼看了想撲倒,讓人看了都變成
狼。
我恨恨地一跺腳說:“我去問問醫生你的病情,你乖乖待著。”說完又看了看他剩得不多的點
滴:“記得液要滴完時按鈴,叫護士幫你取針。”
“好的,老婆,遵命。”他說完,勾起一個笑,襯著他因病而蒼白的臉,有種奪人心魄的美感。
踏出病房時,我感到很輕鬆,沉悶了這些天,第一次有種放晴的感覺。
關於那天在李若辰的家的事,我什麼都沒打算提,也不想問,即便那裡面真有些可以挖掘的細
節,但是我不想管,因為他問我相信他麼?而我想相信他。
值班醫生的辦公室在一層,我下樓剛拐出樓道,就看見李若辰背對著我站在醫院的大廳。
這段,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她穿得挺單薄,我從她的背影看得出她在輕微地顫抖,也像在哭一
般。
心裡生起一絲憐憫,覺得她也挺慘淡的。正在我看著她的背景發呆時,李若辰驀地轉過頭來,我
們兩都同時嚇了一跳。
“你想幹嘛?”她一張嘴,我之前生出的一絲憐憫立馬消散,這女人果真是披著羊皮的狼。
“哼”我鼻子一出氣,一聳肩:“我能幹嘛?”
話剛說完,她突然向我走來,在空曠的大廳,鞋跟踩著地磚的聲音很響。
離我大概一步遠的距離,她停了下來,然後,她頗有些惡狠狠地說:“你怎麼還要出現?”
我先是被她的語氣說得一愣,回神後,我全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調整了下狀態,我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