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捧玫瑰坐在右邊,無語地看著
他,心想:你想釣的是魚,俺想釣的是你。
應輕書的側臉稜角分明,尤其是下顎的弧線相當優美。真是秀色可餐啊,我心裡感嘆。
不過約莫兩小時,應輕書釣起第三條魚後,我開始腹誹,狗屁秀色可餐,這絕對是謬論,因為我
的肚子正在這個美得不似人間的地方很有現實感地鬧革命。
應輕書側頭,“餓了?”
我眼睛冒著被餓暈的金星,很沒形象地狂點頭。人是鐵,飯是鋼,這個,才是真理。
他好笑地看看手錶,說:“再等10分鐘。”
“你10分鐘就能做好?”我疑惑地掃了一眼地板上活蹦亂跳的三尾魚,難道?吃生魚片!
終於熬過了10分鐘,我直直地盯著應輕書想看看他怎麼給我弄頓飯出來。
接著,我聞到了一股香味,順著味道看過去,通向房子的走廊上,有人拿桌,有人端著盤子向我
們走來。
我先是被驚嚇了一下,因為我一直以為這是個空宅,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很快,桌子被支好,菜也上了。我開始風捲殘雲一般地吃了起來,等到吃得差不多時,那從進了
這屋子就一直混混沌沌的大腦終於開始清醒了起來。
不對勁,不對勁,今天的事情實實在在地不對勁。
我越嚼著嘴裡的菜葉,越看著應輕書嘴邊保持了一天的和煦微笑,我越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最
後,我覺得身上的汗毛都全豎了起來。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溫馨異常的氣氛,於是,我把筷子一放,沉重而認真地問道:“輕書,你能告
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麼?”
他看我突變的臉色,先是一愣,然後瞭然地一笑,平靜地說:“熱戀中的男女,不是都這麼做
麼?”
“熱……熱戀?”我努力想從他臉上找出半分開玩笑的神情,但是他一派輕鬆含笑的樣子卻真真
切切在說,他是認真的。
“對啊,咱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他邊說,邊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嚼得優雅而平靜。
“不是假的嗎?”
“假的?”他嘴角一勾,眼神變得危險,“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什麼時候說過是假的。”
他話音一落,我開始細細回想,好像,他真的沒有說過!!但是,他從頭到尾的態度明明也只是
在演戲啊。
我調整了一心緒,再次異常認真地來了一句:
“應少,你不要開玩笑。”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變大,眼中的寒光更濃,他把手上的筷子重重一拍。
“啪”的一聲嚇得我身子向後縮了縮。
但下一秒我還是鼓足勇氣,直視著他:
“如果不是假扮的,那我問你時,你怎麼不否認?”
他勾起的嘴角化成一個微笑:
“那我什麼時候承認了。”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
“那你為什麼說住一個月就搬走?”
“原來你不想我搬走啊!”
我臉微紅:
“那為什麼周漠北追我,你沒反應?”
“我怎麼沒反應,我不是問你了,你說沒接受,我還給什麼反應。”
我無語地盯著他,張了張嘴,我想問,為什麼你和李若辰那麼曖昧,但我怕他說出我不想聽的
答案。所以,閉了嘴。
“怎麼?沒問題了,那該換我說了吧。”
他掛著笑看著我:
“丁桑年,我問你,和我同居的是誰?”他話音咄咄逼人。
我變得有些慌張,但還是想好好解釋:
“我……”但是是你爸逼的。可是我話還沒說他又問道:
“誰說心疼我,要給我開車?”
“我……”
“誰在沙灘親我……”
“我……”
“誰說要給我做飯?”
“我……”
“是誰爬上了我的床?”
“我……”
“最後,誰說要對我負責來著?”
“我”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我看到他開始變得滿意的表情:
“那難道你是個這麼隨便的女人,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