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而已。
沒等他吃完,我回了房,衝了個澡躺在床上。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為什麼總是剋制不住地想他,
想見他,我應該清楚才是,那天就因為我反駁了李若辰幾句,他就能那樣對我說話,若是我陷得
更深,那麼,傷痛只會接踵而來。
而後的幾天,我下意識地早出晚歸,然後過了幾天,應輕書像是察覺了什麼,變成了他早出晚
歸。有些傷心,他本來就住不了多久,難道之後的日子就這麼過了麼。
這種互相避開的日子,被應家大宅管家的一通電話打破。那天,應輕書剛洗完澡正準備回屋休
息,這時電話卻響了。
而後,他掛了電話,一向冰冷的神色非常鄭重。
“怎麼了?” 我好奇,什麼能讓他風雲變色。莫非……想到李若辰那柔柔弱弱的臉,酸酸地
味道開始瀰漫……
“爸住院了,我得去趟醫院!”他邊說邊去屋裡換衣服。
酸味驟然消散,我也趕緊拿了鑰匙和手機換好鞋在站在門口等他。
有些擔心,應大叔明明看著相當精壯吶,怎麼住院了?他雖然八卦了點,但是我還是可以感覺出
他對我很好的。
我打從心裡不希望他有什麼事。
應輕書出來時,有些驚訝地看見我等在門外。
“看什麼看,趕緊走啊!”這人真是,都什麼時候了還發呆。
他難得沒瞪我,點了點頭和我一起飛快地往醫院趕。
難以啟齒的病~~
一走進病房,就看見應大叔臉色懨懨地側臥在病床上。
他看到我們來了後,有些費勁地在管家大叔的幫助下撐著床面打算坐起來。
我和應輕書連忙快步上前。
他從管家手中接過應大叔,然後問:“爸,醫生怎麼說,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焦急地說“對啊,應叔叔,到底怎麼了?”
一向喜笑顏開地應大叔,此時臉色不大好,好像還有點微囧。對上我們急切的眼神,他憋了半
天,然後:“zhi……zhi”了幾聲,又閉了嘴。
應輕書看他爸的彆扭樣,示意我過去扶著應大叔,丟下一句:
“我去問醫生。”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我依著床沿坐了下來。
“應叔叔,你到底怎麼了啊?”
“沒,沒甚麼大事。”應大叔答得有點勉強。
我回頭用眼神詢問管家大叔,結果他被應大叔的寒芒一射,開始裝茫然。
這麼難以啟齒,莫非……莫非是什麼不治之症?我覺得腦子有些空,雖然和應大叔認識不久,但
是我們很投緣,他待我像半個女兒一樣,有事沒事就打個電話問問我有沒有被應輕書欺負。
眼眶有點酸澀,淚珠開始充盈,我哽咽著說:“應叔叔,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和輕書一定會想
辦法治好你的……”
說罷,開始輕輕地抽泣,然後,我看到應大叔的臉飛快地變化起來,從懨懨到驚訝再到喜怒交
加,最後,他相當無奈地來了一句:“桑丫頭,你別哭得跟我要死了一樣好不,其實就是個痔
瘡……”
我有些傷心過度,還在那自言自語:
“放心吧,應叔叔,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什麼?痔……瘡”
本來還抹淚來著,被他弱弱地痔瘡兩字深深地雷了一下,我幽怨地轉頭盯著他。
應大叔臉蛋羞羞,眼神閃爍。
我哭著的臉漸漸有些要爆發笑意,但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應輕書臉色發黑地走了進來:
“叫你多運動,少吃辛辣的,多喝水。現在好了吧!”
惜字如金的應大少,放起了連珠炮。可憐他阿爸被轟得差點扯被子矇住頭,裝鴕鳥了。
過了半晌,應大少因擔心過度而積聚地怒氣終於發洩完了。
“怎麼樣,還痛不痛啊?”
“不,不痛了……”應大叔瞟了一眼他兒子,怯怯地回答。
“醫生說手術挺成功的,呆兩天就能回家療養。以後飲食注意點。”
“恩,恩,我想喝你煮的粥。”應大叔期待地看著應輕書。
然後,應大少癟了下嘴到:“好。”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