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撥弄了一下那些碗碗罐罐。
“應少,你教我做飯吧。”
他有些訝異地問:
“為什麼?”
心裡緊了緊,總不能說看他做飯時,不時揉捏右手的動作,我很心痛吧。
“哈哈,因為這樣就可以你洗碗了。”
“這邊有傭人洗。”我囧了下,居然忘了這茬兒。
“我想做飯給你吃。”繼續掰,不過說出這話的瞬間,我也不知道是假的還是真心。
我一直背對著他,沒看見他的表情,只聽到他頓了頓,然後說:“每個菜就教一次。”
回頭,我笑呵呵地說“好。我很聰明的。”
他總是僵硬的輪廓可能因為在家的原因,此刻很柔和,被這樣的
他看著很幸福,幸福得不真實。
應輕書在旁邊口授,我負責掌勺,每次加料或者菜時,就聽到他在旁邊吼,
“都給你說分量了,還亂放。”
我內心狂汗,其實我真的挺聰明,但是惟獨對做飯可能沒啥天賦。
折騰了半天,苦瓜炒肉、清蒸魚……均黑乎乎地問世了。
我有些羞愧地說:“應少,要不咱倒了,您重新做好不。”
“浪費。”他不恥我。
最後,在眾人的鄙視眼神中,菜一道道地擺上了桌。
還沒開吃,我就聽到客廳角落裡的曾給我指過路的某倆女竊竊私語:
“呀,咱們少爺居然這麼失水準啊。”
“不是不是,我偷偷瞧見來著,是丁小姐做的。”
“哎呀,咱們少爺以後就吃這個,會不會和老爺一樣。”
“噗”。我沒忍住,剛塞進嘴的苦瓜沒吃出味就吐了突來。
“天哪天哪,你看她自己都吃吐了……”
某女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應大少一個華麗麗滴眼神冰凍了。
而後,他轉回頭,繼續面無表情地吃著飯菜。
我看他吃得相當流暢,於是也提筷再次吃了起來。
說實話,真的有點難吃。側目,看了一眼應大少,恍惚中我居然感覺他吃得挺香。媽呀,莫非最
近YY太多,總是產生幻覺。
吃完飯我們就去了醫院,應大叔的表情依舊懨懨,直到看見我們時才精神了點。
“桑桑啊,這醫院真是不好。床太硬,啥時候能回家啊。”他邊喝粥,邊抱怨。
“快了,應叔叔。”我笑呵呵地答道。邊說邊幫他整理床頭櫃上的問候卡。
“哎呀,我想和你們坐一起吃飯。”
“快了,應叔叔。”
“哎,我想每天晚上你們都能陪我看電視。”
“快了,應叔叔。”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快了,應叔叔。” 我自動過濾他的問題,本能地重複,內心感慨,應大叔真真是個寂寞的老
頭,話真多。
“你們什麼時候生娃啊?”
“快了,應……”
“爸,夠了。”我的回答被應輕書打斷,我看見他有些窘迫,呆了下,反應過來後,我臉紅了。
這個應大叔,不帶這麼玩的,每次都設套子讓我鑽。
我裝做生氣地撇嘴不理他。
“桑丫頭,好丫頭,叔叔不逗你了。”
我回頭,看他痛並快樂的臉,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此時此刻,我相當同情應輕書的童年,難怪他的話那麼少,原來是被荼毒後的陰影。
?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休息,偷懶ing
患難真情
從病房出來,天已經全黑了,還嗚嗚地颳著大風。突然,肚子一陣絞痛,我懊惱地一咬牙,這
兩天忙著上班,搬家,跑醫院,居然忘了今天是來例假的日子。
“怎麼了?”應輕書察覺出我有些反常。
我看看他,臉有點燙,虧得這會天黑,他看不見。
“應少,我要去買點東西,一會自己回去。”形勢所逼,說完我拔腿就準備往醫院旁邊的超市
衝。
結果,轉身的瞬間被他拉住,“我陪你去。”
他的目光很真摯而且配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不再結冰的臉蛋,看得我心神恍惚。
我無意識地點點頭而後又猛搖頭。
“應少,我還是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