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卻要蕭念遠陪我消耗時間。
“不如,陪我去喝點酒,好不好?”他說這話時,嘴角勾起,頭有些微偏,眼神是滿滿地溫柔。
我的眼眶變得潮溼,心裡那根弦又輕輕地撥動了一下。他知道我不開心,卻什麼都沒問。
我們把車開到江邊,他從後備箱中,拿出一瓶紅酒,開了封。
“蕭大哥,你這裝備還挺齊嘛。”我笑呵呵地說。
“那是啊,以備不時之需啊。”
我們碰了下杯,他抿了一口,我喝下小半杯。
“謝謝你,蕭大哥。”
“你叫我一聲大哥,還說這些幹什麼呢?”
我舉起杯子再次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杯沿。
“你隨意,我幹了,蕭大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大哥。”我豪邁地一飲而盡,但蕭念遠卻是神色復
雜地看著我。
“桑年,有些時候我們只知道朝著一個方向走,但其實若能轉個彎,何嘗沒有其他的風景。”
“蕭大哥,我明白。”我拎著空蕩的酒杯,低頭看著光點破碎的江面,然後又把目光對上他。
“但是,蕭大哥,我走了一半,卻發現有些捨不得。”我說著又拿起紅酒給自己斟上一杯。
“有幾個人能捨得呢。”他這句話,說得很像自言自語。
“蕭大哥,我想回去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你打算耗一晚上呢。”
“我又不是夜貓子。”我微嗔地說道。
他輕笑兩聲,還是開車送了我回去。
到了應宅,我和蕭念遠到過別後,便往大廳裡走。
大廳裡黑漆漆地,我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往樓上去。
“玩得很開心?”
我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頭,看到應輕書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
他這話說得頗有些尖酸,我甚至能感到他的怒氣,他坐在這是因為擔心我嗎?我心裡想著,不自
覺有些開心。
“丁桑年,我說過,叫你安分點,你不該去破壞若辰和念遠。
我剛才泛起一絲喜意的心又落入谷底。
“你不是該感謝我麼?蕭大哥若不是喜歡我,你怎麼會和李若辰有機會。”
我冷冷地說完,轉身就走,卻被應輕書一把拉住扯了回去。然後,他的右手圈住我的腰,左手狠
狠地摁上我的後腦,下一秒,他的吻排山倒海一樣地欺了上來。
我剛想掙開,卻聽到他“嘶”了一聲,我知道是我用力時傷到了他的右手,於是沒敢再動。
他察覺到我的身體不再動彈,那吻從初始的摩擦變成了啃噬,而後,他的舌堅定而猛烈地探入我
的唇齒。
轟的一聲,我覺得腦袋跟爆炸了一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他,卻不是想給他這樣
對待我的權利。
他這樣,是為了什麼呢?因為我讓他心愛的女人受了傷,所以他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麼?
“唔……恩”我拼命地想要抵抗,卻只發出一些破碎的呻吟。
等了好長了的時間,他像是發洩夠了般,才緩緩鬆開我。
他用有些迷茫的眼神,先是看了看我此時應該紅腫不堪的嘴唇,而後又看了眼我幽暗的眼,接著
他怔了怔,才說:
“以後,別再這麼晚回來。”說完,他就轉身上了樓,直到身影都快消失在拐角處時,他又說了
一句:
“不準再和蕭念遠見面。”
我伸出手擦了一下腫痛的嘴唇,看向他的背影,恍惚間,居然覺得他在逃離。
我立馬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該逃的是我,不是麼?
回到屋,關上門,我頹然地依著門慢慢滑下,忍了一天的眼淚這才沿著臉一滴滴地落下。
?
詭異的應輕書
早上鬧鈴還沒響,我就醒了。接著,就發現眼睛又澀又痛。我使勁把眼張開一條縫,從
床上蹦下去跑到衛生間。
一照鏡子,果然和我想得一樣,眼睛是腫的,嘴是腫的,用四個字形容簡直就是慘不忍
睹。
我簡單梳洗了一番,又摸著嘴唇發了會兒呆,唇齒之間依舊還有他的味道,不知道應輕書
昨晚那個吻是否也有那麼一丁點的感情。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