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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有默契地避開彼此。她開始與霍耀庭來往,而他又周旋在黎嘉瑩身邊,一切好像又回到從前。

得到訊息的季如蘭和沈繼鳴十分滿意,只有急景默默地為他的哥哥姐姐發愁。

於是便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邀姐姐喝咖啡。莫清顏本已將沈流年放下,可見到急景,心又氾濫成災,沈流年的影子忽地一下鑽了進來怎麼趕也趕不掉,她一時間心如刀絞,淚水汩汩而出,淹沒眼眶,她伏在桌上失聲痛哭,好不悽慘。

急景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停地遞著面巾紙。他想起不久前與姐姐的對話,記得他當時問:真的非他不可嗎?此時他心中有了答案。

這一天似乎格外忙碌,送走急景不久,沈繼鳴也隨之找到了清顏。清顏暗暗揣測著他的來意,他們分開的事他應該是知道的,既如此,他又因何而來。

他在寫字樓對面的茶室定了一個包間,單獨同他面對面地坐著,清顏覺得有些拘謹,握杯的手不住地冒著汗,眼睛也緊盯著茶杯不敢與他對視。

相較於往日沈宅內慈眉善目的沈伯伯,今天的他顯得有些嚴肅。

兩人沉默了很久後,沈繼鳴率先開了口:“我聽說你和流年分開了,你能這麼做我覺得很好。另外,”他由西服內兜裡掏出一張紙輕輕推到清顏面前。

清顏抬頭仔細一看,是一張支票,1的後面掛著一長串的零,她驚訝地看向沈繼鳴,眼裡滿是不解:“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收下這張支票,從此不要再出現在流年面前,這些就當是給你的補償。”

他溫和而殘忍地說著,每一句都凌遲著她的心。

她沉默不語,不接受也不拒絕。

“當年你的父親做了明智的選擇,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你。”

“什麼選擇,跟我父親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憑他的能力是如何讓你去法國留學的?”他示意性地看著支票。

清顏傾刻間明白過來,爸爸是一個清貧的工薪階層,怎麼可能負擔得起高額的留學費用,可他當時還騙她說是母親給的,如今方才醒悟。

“我給了他一筆錢,希望你和他不要再出現在如蘭和我的面前,可他最後還是失信於我,竟然又將你送回如蘭身邊,不但如此,你竟然還和流年發生了關係,這是我無法容忍的。我已經對不起他的母親,不想再失去這個兒子,我不能看到他毀在你的手裡,你們是不可能的。所以,請你離開他,永遠離開他!”

“你和我的母親能在一起,為什麼我們不行,為什麼?你告訴我!”

“因為流年太愛他的母親了,和你在一起,他也許永遠擺脫不了愛與恨的糾纏,一生活在矛盾之中。任何一個女人都行,唯獨你不可以。”

“愛與恨?究竟是誰給了他恨,難道不是沈伯伯您嗎?如果您能夠從一而終,始終愛著您的髮妻,不移情別戀我母親,那至少你的髮妻不會含恨而終,你的兒子可以有一個溫暖的家庭,可以有一顆能夠去愛人的勇敢的心。可您,都做了什麼!”

清顏拂袖而去,再沒有看他和他的支票一眼。

她在公園的長椅上思慮了好久,伴隨著一滴滑落眼角的淚水,她慢慢地走向沈流年的公寓,或許沈繼鳴是對的,如果終究不會有人得到幸福,那將一切斬斷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沈流年接了急景的電話後,馬不停蹄地匆匆趕回公寓。

他撫了撫劇烈跳動的胸膛,輕輕地開啟門鎖,門廳的燈亮起,他眼尖地發現了鞋櫃上屬於她的一雙銀色高跟鞋,是不久前她穿著去餐廳的那雙,雖然他只不過隨意瞟了一眼,可卻一下便記在了心裡,他知道她穿銀色是最性感的。

剛剛的緊張與激動褪去,此時他反而放鬆下來,他手插口袋緩緩地踱向透出光的臥室。他閒適地靠近獵物,不發出一點聲響。透過門縫,他發現她單薄的身體正背對著他整理著衣服,急景和他猜得果然不錯。

他一步步靠近,直至走近她身後,一把將她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中,他湊向她柔軟的脖頸,拼命吮吸著屬於她的獨有的香氣,“清顏,清顏……”他在耳邊低喃,“我想你了……”

莫清顏渾身顫抖,淚水嘩嘩地湧了出來,她在心中默默低吟:我又何曾不想你!

可理智還是強迫她掙脫他溫柔的懷抱,帶著滿臉淚花無情地說到:“我……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她不敢望向他深情滿溢的雙眼,低頭的一瞬淚水悄悄滾落,“我……和耀庭,……你和黎小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