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關心你,怎麼倒惹你哭起來了?”
邱繡就順勢倚到了他的肩膀上,“不怪您,是我自己突然想到了在家是她們待我的好,一時忍不住。”說著便肩膀輕輕聳動,小聲地啜泣起來,當真是我見猶憐。
高斐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聲道:“若是真的思念家裡,就多通訊,我去前頭打個招呼,以後每隔幾日為你和家裡傳信。”
邱繡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妾身謝過國公爺。”說著就要起來給她行禮。
高斐將她攬進懷裡,“就我們兩個人,怎麼還這般見外。”
溫香軟玉在懷,四目相對,眼波流轉,邱繡雖然害羞卻也沒躲閃,反而主動貼了上去。
正當二人要親熱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二和的喊聲——
“主子,天色不早了,夫人叫您回去呢。”
高斐不悅地皺了皺眉,罵了聲“母老虎”。
邱繡心裡當然不甘心,可面上卻是十分體貼溫柔地道:“夫人讓您回去呢,妾身不願讓您為難。”說話的時候眼眶便又紅了。
高斐捉了她為自己整理衣襟的手摩挲,口中漫不經心地道:“不管她,她管天管地,還能管我在哪裡過夜?”
邱繡就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裡。
門口的響動這時就更大了,二和已經上來拍門了,“爺,您可快點吧!回去晚了夫人要生氣的!她惱了可就為難小的們了。”
高斐被吵的沒辦法,黑著臉起來開了門,在門口就訓斥道:“到底誰是你的主子?一口一個‘夫人’,你眼裡還有沒有我了?!”
二和就求饒道:“主子,您就饒了小的吧。出來前就說好了就在姨娘這裡坐一小會兒的,這都已經誤了時辰,夫人出門前可是再三囑咐小的要看著您呢……”
高斐便更是大神地罵了他兩句。最後邱繡也只能把到了嘴邊的高斐給送走了。
那時候的袁璐也已經換了寢衣準備入睡。
只是因為齊腰的長髮未乾,正讓綠水幫自己擦頭髮。
冷不丁地背後就來了句“頭髮這麼長,不梳頭還真挺嚇人”。
袁璐回頭一看,高斐正堂而皇之地坐在一旁。
她也不管他,而是先問:“外頭是誰當值,是死的麼?來了人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高斐就歪了歪嘴,笑道:“是我讓人不出聲的,難不成你這裡的丫鬟還能不聽我的吩咐了?”
袁璐瞪了他一眼,讓綠水給她拿衣服。
她素面朝天,穿了件輕薄的紗制寢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依稀可見裡頭的茶白色綾羅肚兜。烏髮如墨,散開來便如黑雲一般。
高斐看了那麼兩眼,就不自然地轉過了臉。
綠水給她拿了件披衣,她隨意地一裹,就坐在了高斐對面。
可她剛坐下,高斐就站起身來,直接越過她躺到榻上去了。
袁璐對他這一系列動作目瞪口呆的,剛要問他到底來幹嘛的,高斐已經閉了眼睛,呼吸均勻地入睡了。
袁璐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恨不你能用眼神活剮了他。但最後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多叫了一個丫鬟進來,到自己床前守著。
一夜無事,翌日清晨,高斐一大早就走了。
袁璐起來的時候,他都走了快一個時辰了。
綠水給她梳妝的時候,袁璐呵欠連連,昨天兩人剛鬧了不愉快,晚上高斐跑到她這裡睡,她恨得在床上用被子磨牙。後來天亮前高斐起身,動作雖輕,她卻也跟著醒了。
花媽媽見了就勸她說:“您身上還有傷呢,要是真的沒睡夠,不如就讓人去老太太那裡說一聲晚些過去,再回去躺一會兒,閉著眼睛養養神也好。”
袁璐搖搖頭,“不睡了,老太太那裡還要那些人在呢。今天我也得去問問老太太的意思,到底是做客似的留個十天半月,還是真的要長住下去。估摸著還有的磨呢。”
正說話的功夫,她派去邱繡院裡的那個婆子回來了。
袁璐讓她進了來,道:“有訊息你就讓個小丫鬟來傳話就行,天怪熱的,也不用你兩頭跑。”
這婆子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倨傲神色了,只是熱忱地笑道:“老奴皮糙肉厚,這點子事也算不得什麼。夫人讓老奴辦這差事,那是信得過老奴。而且這件事,老奴若不親自來,怕是也不好說。”
袁璐就給讓丫鬟搬了杌子給她看坐。
那婆子坐下後,就將昨夜高斐去了邱繡屋裡待了近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