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夥子衝著孫言尷尬一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一下子就把手中的菸頭給掐滅了。孫言回頭又對著古徵說道:“古徵啊,你只要當好你的嚮導,不要帶我們迷路就好了;我當過七年的兵,在山林裡打滾了六七個年頭了,什麼地方沒呆過啊!這裡通風,居高臨下,又臨近水源,能在天黑之前找得到這樣的一個地方紮營,已經是我們的運氣了,山裡頭的天黑的快,就算聽你的轉移地方紮營,也是來不及了啊!更何況,像我這麼理智的人,怎麼會相信那無稽的東西呢?不要老拿你師傅那一套出來危言聳聽啊,時代不同了,你得與時俱進啊!”
古徵只好衝著孫言苦笑了一下,默不作聲。古徵的師傅是進山前最後一個小鎮有名的風水師傅,不過師徒兩人卻遠離人群,住進深山之中,孫言此番進山,本來是想找古徵的師傅帶路,可是那老風水先生早在幾個月前就病逝了,無奈之下,他只能聘請古徵這個才剛滿二十歲的小“風水先生”了。
這是一支考古隊,前去深山裡頭一個叫李家峪的老寨子考察………這是領隊孫言這樣對古徵說的。當然為什麼這考古隊裡有著十多個膀大腰圓的青壯隊員,就有點讓孫言無法自圓其說了。孫言是退役軍人,考古隊的投資人花了大價錢才聘請他當了這支隊伍的領隊。隊伍裡面的實際領導人是考古隊的主持人林秀德教授,不過他已經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了,日常事務他從不插手,都是交給了孫言打理一切,整天都是跟他身邊的兩個學生拿著地圖研究著什麼。
古徵只是隊伍前天才從山裡頭聘請來的嚮導而已。因為前段時間下雨,考古隊之前走的道路都被泥石流沖垮了,領隊孫言無奈之下只好改道,繞了差不多一百多里的山路,走了這條根本就沒有人走過的地方。
在小鎮裡他想聘請一個熟悉這山區的嚮導,可是小鎮裡的人聽說他們要去李家峪,個個臉色都慘變,無論孫言開出多高的價錢來都不為所動。最後還是有人指點了古徵師徒,這一帶,敢去李家峪的人,也只有這兩人而已。於是孫言就找到了古徵居住的地方,發現古徵的師傅已經病逝了,失望之餘,他猶豫了一下,把自己需要一個嚮導,從這裡帶路到李家峪。他給古徵開出了一個高價:一天三百塊錢的嚮導費,要知道,這深山裡頭,一個成年人一年的純收入也不過是兩千元,甚至有些地方還是屬於赤貧,這麼多錢,足以讓不少人心動不已(只是孫言很鬱悶,這個價格他已經向不少山民開出,可是那些山民就是拒絕了)。
聽到孫言等人要從這裡去李家峪,古徵也心中一凜。李家峪素有兇名,在附近有一首歌謠已經流傳多年:“李家峪,李家峪,活人不去死人去,雲裡不見霧裡現,生人不見死人見。進了李家峪,再也不見親人面……”這些歌謠也不知道是從哪時候開始流傳下來的,但是足以說明李家峪在這方圓百里之內,是一個絕對的禁忌之地。
古徵略一思索,就答應了孫言的請求。除了那幾百塊錢一天的嚮導費外,他更加關心的是這隊伍的安危。他很清楚,從這個地方進去李家峪的人,幾乎都是沒有好下場………例外的是古徵和他的師傅,因為他們洞悉著這李家峪的秘密。實際上,這也是兩人隱居於深山的主要原因。
古徵嘆了一口氣。孫言的固執讓他無可奈何,時不時還會大擺他的經驗主義和人生信條。這也不能怪孫言,因為李家峪孫言已經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的經歷都是非常安全,並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出現。只有古徵心裡清楚,之前孫言等人之所以沒有錯,那是因為他們走的不是現在這一條路。
這世界就是這樣,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同一個問題,得到的結果也是不一樣的。而從不同的道路去一個的地方,遭遇也不一樣,甚至,所去到的那個地方,可能也不一樣了。
第一卷 002 黑夜來臨
古徵把雙腳浸泡在清澈見底的泉水裡,一股清涼的感覺一下子就從腳底瀰漫了他全身,“呼……好舒服。”古徵閉上了眼睛,一臉享受地說道。連續兩天的趕路,體格強壯的古徵也有點吃不消,腳底早磨出了一層厚繭來了。
好一會,古徵才睜開了眼睛,他回頭警惕地看了身後不遠處的營地,才解下了隨身揹著的那個破舊的包袱。
包袱裡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一套半舊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一本看起來很破爛的筆記本和一本厚厚的線裝書,那線裝書的紙邊都捲了起來,封面看上去也很殘舊,封面上有著一行手寫的文字,只是這文字看上去卻古怪無比,一般人還真看不出是什麼字元來。
除了這幾樣比較顯眼的東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