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左昔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心口始終像是被什麼堵上了一樣，她呼吸不暢，有些無語地說：“我怎麼會忘了她呢？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只記得她才對。”

“小左也沒查出原因來，大腦受傷，引起的後續反應是很難推斷出來的，我想，是不是當時你心裡想袒護沈依依，而又擔心爸會去傷害她，所以才會如此……”左錦之也是自己胡亂猜測，不過，這些猜測真的不重要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先出去旅遊，靜一靜。”左昔年扔了菸頭就要走，左錦之在她身後問：“你和康泰……”

“我和他，不可能了。”左昔年背對著左錦之，身體微微顫抖，眼淚最終還是滑落，不管它的主人是否願意如此，淚水湧出眼眶，左昔年有些哽咽，“如果，今天沒有聽說這件事，我也許還會考慮，之前，康泰對我那麼好，而我也沒有討厭他，我還以為我和他可能是……現在想想，我對他，突然很厭惡，他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沈依依，卻還能安然地欺騙我。”

“年年，那不是他的錯，他喜歡你沒錯，爸和我也都同意他的做法，想著你能走回正軌。”左錦之不想因此將康泰至於不利的境地，他寧可把錯誤和罪責攬到左家人身上，左昔年猛地回頭，“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家人要這樣對她？左昔年哭著離開，左錦之打電話給左父，告訴他左昔年的事情別再管了，放任她去吧，她已經三十三歲了，不再是懵懂無知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左父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還是忍不住想苛責幾句，左錦之似是知道一樣，直接搶先說，“爸，您還不累麼？別再操控她的生活了，非要逼死她麼？”左父的話，愣是說不出，默默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