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頭說:“費兄,你可不能開空頭支票啊!”
“笑話!”費雲急紅了臉說:“我費雲是那種人嗎?”
“露娜,”方天仇向她使了下眼色說:“既然費經理拍了胸脯,擔保解決你的生活問題,你還不快謝謝費經理?”
“謝謝費經理……”露娜倒真聽話,謝了一聲,又嫣然一笑。
這一笑真把費雲靈魂都勾出了竅,連聲直說:“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正在這時候,張媽走了進來,她說:“菜都涼了,老爺大概不回來了,各位請用飯吧。”
方天仇是從昨天到現在,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也沒休息過片刻。現在真是又累又餓,當即大表贊成,四個人便到了飯廳。
這一頓飯方天仇是狼吞虎嚥,補足了身體的需要。廖逸之一向胃口不佳,只草草地對付了一碗,等於是在應付公事。而費雲和露娜則是津津有味地,邊吃連聊,談得十分投機。
方天仇看在眼裡,倒真有意促成他們這一對,因為他覺得混在聲色圈裡,靠出賣色相生活,終非長久之計,若能找到物件結婚,才是最好的歸宿。
於是,他匆匆吃完了飯,就向廖逸之擠擠眼睛,兩個人先離開了飯廳,給他們一個單獨聚談的機會。
等到費雲和露娜飯畢來到客廳,廖逸之已到書房去寫他的文章,而方天仇卻由於過度的疲勞,早已躺在沙發上呼呼入睡了。
整個的下午,客廳裡除了費雲和露娜兩人的娓娓低談,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去了。
夢幕低垂時,費雲叫醒了方天仇。
“方兄,現在已經六點多了。”
“哦?”方天仇睜開眼睛,看看錶,不禁笑起來:“這一覺睡得真甜,費兄要不叫醒我,大概我會一覺睡到明天早晨呢。”
他說著已坐起身來,發覺廖逸之和露娜都不在客廳,不禁又問:“他們呢?”
“露娜昨天整夜沒睡,現在樓上睡覺,”費雲說:“老六在書房裡寫東西。”
“廖大作家現在還有靈感?”方天仇向書房睨了一眼。
“他不是寫文章,”費雲解釋說:“老大來過電話,叫他擬個出版公司的創辦計劃,限定今晚交卷,所以他一個人關在書房裡拼命地趕。”
“出版公司的創辦計劃?”方天仇茫然說:“林大哥怎麼忽然對出版事業發生了興趣?”
“誰知道!”費雲也不以為然地說:“至少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會有興趣。”
“費兄,”方天仇忽然一本正經地說:“你對露娜的印象如何?”
“她很不錯,美麗,大方,溫柔……”費雲說出了一連串對女人讚美的形容詞。
“那好極了,現在就請費兄在這裡照顧她,兄弟要去筲箕灣了。”
方天仇說著已站起身來要走,費雲急忙說:“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
“費兄現在有特別任務,兄弟只好放單了,”方天仇笑著把手一伸:“請把車子借兄弟用一用吧。”
費雲只好也笑笑,把車子的鑰匙交給了他。
方天仇哂然一笑,接過了車鑰匙,朝空中一拋,又接在掌心,便吹著口哨輕鬆地走出了客廳。
他驅車先到中環,買了兩大包各式各樣的熟菜,又買了幾瓶洋酒,並且吃了頓豐富的晚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趕到筲箕灣去。
車停在漁船碼頭附近,約定的時間尚未到,他又下車在煙攤上買了幾包香菸,然後便坐在車上等著。
八點鐘不到,莊德成的快艇提前靠了碼頭,方天仇立即請他幫忙,把酒菜搬上快艇。
“怎麼?”壯德成茫然問:“方兄準備請客?”
方天仇笑而不答,只囑駕駛把快艇向九龍島駛去。
快艇在飛駛中,他才向莊德成問:“‘黃玫瑰’號還沒有離去?”
“沒有,”莊德成說:“不過他們好像對附近的漁船和舢舨已經起了疑心,所以六點鐘以後,我己命令他們遠離那艘遊艇,取包圍的形勢,無論它有什麼行動,絕逃不出我們的監視。”
“很好,”方天仇哼了一聲,又問:“莊兄的手下水性如何?”
“大部分是旱鴨子,三五個會水的還能挑得出。”莊德成據實相告。
“夠了,”方天仇欣然說:“那就把他們接上快艇來吧。”
莊德成點了下頭,便吩咐駕駛把快艇駛向那艘漁船,接過了兩個彪形大漢,又兜著圈子,將舢板上會游水的挑了四個,居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