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時候趙長風已領了四五個打手趕到,方天仇一看情勢,雖然自信足能對付得了,但勢必耽擱許多時間,他目前必須爭取每一分鐘時間,哪能跟他們窮耗。
於是,等趙長風和他的手下剛剛來到,還不及出手還擊,方天仇已掏出了手槍。
“噗!噗!”
兩發子彈射在趙長風的腳前,沙塵跳起半尺,使老煙蟲驚而怯步。
“老煙蟲!”方天仇發出了警告:“今天的事與你無關,最好自己照子放亮些!”
趙長風無可奈何地望望金勝保,只好示意手下的人按兵不動,以視事態的發展。
金勝保爬起身來,一看方天仇手裡的傢伙,他也傻了眼,愕愕地站著不敢造次。
這時倒在沙灘上的尚東明,本來被毆成重傷,神智已有些不清。忽然認出了方天仇,他非但不為自己的遇救慶幸,反而大吃一驚,爬起來就不顧一切地狂奔。
方天仇頓覺莫名奇妙,不禁大聲喝止:“尚東明!”
他卻根本充耳不聞,連跌帶爬地朝海邊奔去。可是由於受傷不輕,奔不了多遠,便一跤摔倒,但他仍然用雙手向前爬行……終於,他力乏而停止不動了。
對於尚東明的此舉,方天仇實在感覺奇怪,他是鄭二爺的內親,也可說是手下的心腹,為什麼見了方天仇會嚇成這樣,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衷?
方天仇思維掠過這個疑問,立即趕了過去,準備向尚東明逼問出個所以然來。
不料尚東明一時情急,竟狠起了心腸,沒等方天仇向他逼問,突然狠狠一下咬斷了自己的舌根!
方天仇再也沒有想到尚東明會有此一舉,發覺時已來不及阻止,只見他嘴一張,血如泉湧,人已當場昏死過去。
趙長風一看情勢演變成這種局面,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因為尚東明是他弄來的,對於鄭二爺在九龍城的勢力,他畢竟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頓時驚得不知所措起來。
而金勝保卻是無動於衷,他冷冷一哼,扭頭就走。
“金老大!”方天仇振聲喝阻了他:“這裡的事,你也該交代清楚了再走吧?”
“交代?”金勝保又是冷冷一笑,理直氣壯地說:“閣下為什麼不問老煙蟲!”
“我?”趙長風連忙推諉說:“這……這不關我姓趙的事,憑什麼問我……”
“放光棍些吧,老煙蟲!”金勝保狠狠地瞪著他:“今天不把話交代清楚,我金勝保也放不過你!”
方天仇看他們在“狗咬狗”,他一言未發,只以冷峻的眼光向老煙蟲逼視著。
趙長風被他看得心驚肉跳,混身的不自在,終於氣餒了,他忿忿地說:“嘿!你們倒是柿子撿軟的吃,像胡豹那種角色,你們為什麼不去找?”
“老煙蟲!”金勝保翻了臉:“洪老闆叫兄弟來找的是你!”
方天仇一聽洪老闆,不由一怔,沉聲問:“是紅巾黨的洪堃?”
金勝保置之不理,寒著臉向趙長風說:“老煙蟲,姓尚的剛才已經讓我們逼問了半天,可是一句也沒逼出來,現在……我看還是你自己說吧!”
趙長風平常的一股狠勁,這時一點也發不出來,他沮然地睨了金勝保一眼,又看看滿臉殺氣的方天仇,終於心涼了半截,知道自己身邊雖帶著幾個打手,在眼前這種形勢之下,實在是無濟於事。
到時候,他也只有想跳出是非漩渦,把事情擺脫就是上上大吉。因此他嘆了口氣,終於無可奈何地把真相吐露出來。
原來尚東明跟鄭二奶奶這表姊弟之間,早就揹著鄭二爺有了曖昧的行為。金色響尾蛇在九龍城召開“同心會”那晚,方天仇大鬧“金盛開賭館”,回到鄭公館後,鄭二爺曾為他大事慰勞一番。
一切節目都是尚東明張羅的,當最後一個節目完畢後,把方天仇陪送到露娜那裡,他便功德圓滿了。
鄭二爺是上了年紀的人,一天的勞累和緊張,使他回房倒在床上,不消多時就呼呼打起了鼾聲。可是鄭二奶奶卻輾轉不能成眠,她終於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偷偷溜到尚東明的房裡去。
當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鐘,夜深人靜,鄭公館裡的人都早已睡入了夢鄉,尚東明與他表姐纏綿一番之後,便雙雙到走廊盡頭的浴室,共效鴛鴦戲水之樂。
也是該當有事,也是他們一時大意,浴室的門竟忘了鎖上,偏偏金妮半夜起來如廝,無意間撞見了他們的姦情。
尚東明情急之下,準備對金妮施以強姦,把她也拖下水,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