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事情,現在卻要努力去做,真不習慣。”
當時在和陳景德這樣說的時候,絕想不到後來事情的發展會大出意料之外,我可以說是失敗之至 經過情形,放在以後再說。
當下陳景德告辭離去,雖然沒有明顯的結果,可是我還是很興奮,因為事情本來在死角之中,現在至少有了一點新的發現 只要陳宜興一回來,就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料,從而揭開徵求者的神秘面目。
所以我很有些怡然自得,準備把和陳景德的談話整理一下,好告訴白素。
正好在這時候,白素開門進來,我張開雙臂,迎上前去,卻看到她身後還跟著一人,是朱槿。
看到了朱槿,我自然而然皺了皺眉,朱槿笑道:“我不會那樣討人厭吧?”
我悶哼了一聲,並不說話,那意思當然就是“你確然令人討厭”,白素瞪了我一眼:“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集思廣益,對探索真相,總有好處。”
白素知道我為了這件事,雖然不至於坐立不安,但也確實情緒低落,她也希望事情能夠早日水落石出,所以也在不斷努力進行探索,看來朱槿還是她請來的。
在朱槿這樣身分的人面前,我說話自然要有所保留,所以不會把和陳景德的對話與她共享。我反而問她:“在你們那裡失蹤的六十個人,有沒有訊息?”
朱槿攤了攤手:“音訊全無。”
我冷笑道:“就算有訊息,只怕你們也會當作是絕對機密,不會對外洩露半分 在你們那裡,甚麼都是秘密,我真是多此一問!”
朱槿笑得很是燦爛,向白素道:“有一句話,叫甚麼之心……甚麼之腹的,白姐你說是不是用得上?”
白素忍住了笑,斜睨著我。我大聲道:“我是以人類之心,度鬼魅之腹!”
朱槿正色道:“這件事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人人都想查出結果,可是也都沒有線索 唯一的線索,就是我們可以肯定的那六十個應徵者。他們現在雖然神秘失蹤,但總會再出現,我們誠心誠意來和衛先生合作,不知道衛先生何以一再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懇,表情十足。
如果不是陳景德剛來找過我,我或許會為之動容。可是現在我自己有王牌在手,當然可以冷靜地思考。
首先我想到的是,事情如果像朱槿所說的那樣,他們絕對不會來和我合作,如今朱槿一再前來,表示合作的願望,那隻說明他們根本一籌莫展,所以才求助於我。
可惡的是,他們明明求助於我,卻還要擺出一副對我大有好處,給我利益的姿態,真是混蛋透頂!
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行為,本來就是他們一貫的作風,如今想在我面前來耍這種把戲,真是連門兒都沒有!
我先不回答朱槿的問題,卻完全離開了話題,轉向白素問道:“你可知道甚麼叫做‘對倒’?”
白素呆了一呆,顯然以她的機靈,也不能立刻明白我的用意何在。不過白素畢竟是白素,她略想了一想,向我投以會意的眼色,道:“好像是在集郵行為上使用的專門名詞。”
我非常留意朱槿的反應,看她的神情,她顯然還不知道我接下去想說甚麼。
我轉而問她:“據說你們文武雙全,各方面知識都豐富無比,請問甚麼叫做‘對倒’?”
朱槿對答如流:“剛才白姐已經說了,郵票在印刷的時候,由於版面設計的關係,會出現兩枚連在一起的郵票,圖案恰好完全上下顛倒的情形,就被稱作‘對倒’。”
我鼓掌:“真是名不虛傳!”
我這一句讚美,倒是發自由衷。
朱槿微笑,繼續發揮:“在中國郵票之中,最著名的‘對倒’票,是郵史上第一套紀念郵票中,票面九分銀的那一對 出現在全版的最後兩張。”
這次,連白素也為之鼓掌。我看到朱槿想發問 她當然是想問何以我忽然討論集郵問題。
我徐徐地道:“這種不分是非的情形,其實也在很多行為中出現。”
朱槿一揚眉:“這話未免引申太廣,而且有點不倫不類 只不過是倒轉,並不涉及是非。”
她這樣說,當然是已經略微猜到了我的用意,所謂“唇槍舌劍”,她竟然搶先向我出招!
我冷笑:“雖然‘是非’是根據立場而定,甲之是,可以是乙之非。不過人類對一些事,早已建立了共同的認識。例如把幾百萬人的選擇權利剝奪之後,卻宣稱從此有真正的民主,這種行為,就是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