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雲手中的幾個梨向正在熟睡的天雲元傑二人的頭上飛去。“嗵—嗵—嗵—嗵”幾聲,幾個又圓又大的鴨梨正如軒雲和雨菲擔心的軌跡那樣正中天雲與元傑的額頭。“哎呦哎呦”幾聲慘叫天雲與元傑同時醒來。
天雲揉了揉眼睛,元傑揉了揉頭,二人只見面前的軒雲“咯咯”直笑,又同時歪了歪脖子見一旁的雨菲也“咯咯”地笑,天雲道:“軒雲兄果然是高人啊,連叫人起床的招數都如此奇特,佩服佩服啊!”元傑也連連點頭。
軒雲走了過來剛欲開口,雨菲搶話道:“是呀是呀,人家軒雲大哥還不是為你們好,早點起床早點去中土大唐啊!”
軒雲苦笑地望著雨菲,心中卻是蕩起陣陣漣漪。
雨菲向他眨了眨眼睛,二人又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天雲與元傑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鴨梨用袖子擦了擦,眾人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梨來。清新的早晨,清幽的樹林,清爽的鴨梨,清朗的笑聲令四人心情大好,一口氣趕了很遠的路,遠的眾人已經進入了大唐的西州。
一進這西州城,天雲元傑雨菲三人果真傻了眼,這三人一直以來生活於青天國,青天國在他們眼中就很大很好了,可這中土大唐的城市更是令他們眼花繚亂。
只見這四周紅樓畫閣,店面林立,茶坊酒樓數不勝數,街上馬車花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街兩側的小攤上也盡是天雲所沒有見過的奇珍異物,各個攤主的叫賣聲也是清脆連貫,乾淨利落。路上的行人也是衣衫新鮮,紅光滿面,可真是金光鑲路,簫鼓喧空,八街九陌,羅綺飄香,好一派繁榮安詳的景色。
趕了許久的路眾人早已忍受不住從四面八方飄來各種美食的香味誘惑,便走進了香飄樓。
一進這香飄樓啊,四人點了一桌子的菜,天雲更是叫了一罈美酒與軒雲元傑一飲而盡,雨菲在一旁對中原美食也是讚歎不已。
酒足飯飽之後,軒雲向店小二打聽去播州城的路。小二問四人去播州城的意圖,軒雲講道是去尋那四手醫聖,小二卻講那四手醫聖名聲遠揚,找她治病的人實在太多,她早已躲了起來離開了播州城,四人一下陷入了不安之中,這該如何是好?
由於天雲救南霜心切,不管四手醫聖是不是像店小二說得那樣離開了播州城,天雲決定還是立即動身直奔那裡。
四人拿起了行囊向香飄樓門外走去,正當天雲剛欲邁出大門之際,忽然一個沉厚地聲音傳了過來:“小兄弟!且留一步!”天雲四人回頭望去,說話之人是一個江湖術士,桌子擺著一個幌子上面寫這些什麼。天雲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是在叫我嗎?”那術士點了點頭,四人便向他走去。
走近一看那術士衣衫邋遢襤褸,眼睛似閉還睜,偶爾竟發出一絲光亮,亂亂的頭髮顯得他倒有幾分憔悴。“咯”地一聲術士打了一個大嗝,頓時房間裡飄滿了從他口腔裡出來的酒味,是那麼的濃烈,四人下意識地用袖子遮住了鼻孔。
天雲忍不住了說道:“請問算命大師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請恕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啦!”
其他三人也都拱手說道:“告辭!”天雲看清了桌子上那幌子上寫的是“看相,占卜”便以為這是一個江湖騙子。眾人剛欲轉身,那術士站了起來,只是他站得不穩,晃晃悠悠地,卻也並非十分令人討厭,可以用醉態可掬來形容。
他說道:“且慢,你們四人桌子上那酒罈內還有十滴酒可否相贈與我?”在場的其他一些客人七嘴八舌讓四人快離開吧,這人明擺著喝多了。
天雲道:“當然可以了,只不過那壇中已沒有酒了,都被我們喝光了。你願意的話桌上還有些飯菜也一併送與你了,我們真的有要緊事,請恕不能相陪了!”天雲剛欲抱拳告別,只見那術士扯下幌子,將幌子布飛射出去,幌子布竟從天雲剛剛喝酒的酒罈下穿了過去。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好強的腕力。
那術士左手拽住幌子布的另一頭用力一抖,酒罈便已向他飛來,隨後便一個“鯉魚翻身”整個人轉了一圈站在了桌子上,用手接住了酒罈。隨後將酒罈單手高高舉起,酒罈口朝下自己伸長了脖子張開了嘴巴吐出了舌頭準備接住欲掉下來的酒滴。眾人均看得呆若木雞,卻又異口同聲地數到:“一滴,兩滴,三滴,四滴。。。。。。十滴!”
哇塞,全場的人均暴起了掌聲,一些江湖俠士更是大聲叫“好”!隨後術士將酒罈扔給了天雲,天雲接住酒罈並用力地倒了一倒,果真再也沒有一滴酒了,在場的人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