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凍住了似的,哪裡還哆嗦的起來?
別說這些護衛了,即便影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甫一對上聖君婪,還是無法自控的從骨子裡,對這個強大的邪神,產生了畏懼之心,甚至連起初那一點計謀得逞的快意,也被這些懼意給徹底的淹沒了。
“是,是卑職的不是,叨擾到了聖君,卑職這就告退,告退……。”影卑躬屈膝的垂下頭,悄悄一抹額角上的豆大冷汗,邊卑微的致著歉,邊朝身後僵冷在了原地計程車兵們悄悄揮手,示意大家退下。
婪冷眼看著他們慢吞吞的動作,霜唇微動,“還是讓本座送你們一程比較妥當。”
說完,他大手看似隨意的對著他們一揮,突然,也不知道這水晶宮裡的植物們都發了什麼瘋,居然比之前長大了數十倍,而且還變得十分醜陋兇惡,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一個個給纏捲成了蠶蛹狀,然後直接像拋繡花球似的,直接丟擲了水晶宮,在美麗的東海里劃出一道道漂亮的水跡……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扉而後自動的關了上。
婪當即就掀開了被褥,從榻上翻身而起,一臉焦急的仔細檢查起了仍自沉睡的夜薇香身上,有無傷痕再次開裂的痕跡。
眼見她的身子已恢復如初般光滑細白的模樣,根本就像沒受過傷的樣子,婪仍舊搖了搖頭,不放心的將那瓶藥粉繼續往她的身上塗抹起來,“這些傷口只是表面結痂好了,可到底傷狠了筋骨,又有寒毒在裡頭侵蝕,哪怕靈丹妙藥如何厲害,沒個十天半月的,看你怎麼下得了榻。”
帶著責怪語氣的說完,他便認真的開始在她身上擦起了藥粉來,小心翼翼的,半點也不敢怠慢,動作,溫柔的已經不能再用言語來形容,好像怕一個不小心重了動作,就會碰碎了她似的……
銀雪小築大殿之中。
“你說你的計策竟然成了?”梨上雪一邊為坐在太師椅上的楚蕭瀟包紮著傷口,一邊狐疑的瞥了一眼跪在楚蕭瀟跟前的影。
影興奮的低笑一聲,“回稟門主,是卑職親眼所見,聖君和那蛇女容喬身上都不著寸縷,正在一榻之上顛.鸞.倒……。”
“好了,既然這事成了,那就按你的意思繼續辦下去吧。”楚蕭瀟閉緊了雙眼,一臉不耐的揉起了眉心,打斷了影的回話。
明明知道容喬永遠也做不了她,也不可能是她,可是也不知道這心裡是怎麼了,總是亂的就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直讓人好生的不舒服。
影愣了一下,眼角悄悄的睨了一眼一臉不耐煩的楚楚蕭瀟後,眼神變了幾變,恭敬的稱了一聲是,便慢慢的退了下去。
“怎麼,不捨了?”梨上雪譏誚的勾起了紅唇,停了手中包紮的動作,坐到了楚蕭瀟一旁的太師椅上,粉晶的雙眸,犀利的,一瞬不瞬的盯向了楚蕭瀟疲憊不堪的臉。
“應該是師傅你很不甘才對吧?”楚蕭瀟的嚯的睜開了雙眼,對視上梨上雪的眼睛,一直如水般溫潤的神色已經不再,全全都是深邃陰冷的色彩。
“你什麼意思?!”梨上雪立即拍案而起,直指楚蕭瀟的鼻子。
“什麼意思,師傅心知肚明。”楚蕭瀟隨意的捆綁了一下傷口,懶散的一邊穿起了衣裳,一邊面無表情的往殿外走去,連頭也不回一下。
梨上雪見狀,連忙將案上的茶杯橫掃在了地上,惡狠狠的盯著楚蕭瀟瀟灑離去的背影,“走吧!走了就永遠不要再踏進銀雪小築的門!!”
低吼完畢後,她頓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軟軟的癱坐在了太師椅子中,臉上高高在上的氣勢也是蕩然無存了。
“是,本宮就是不甘了,就是不舒服了,那又怎樣?本宮心心念念在他身上耗費了幾萬年的光景與精力,到最後卻得到了什麼?憑什麼容喬這個小踐人不過就是長了一副與夜薇香相像的皮囊,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他,憑什麼?”梨上雪自嘲的笑了起來,可眼睛裡沒有半點笑意,只有悲傷,只有無法自控住的眼淚。
這*,有太多人,輾轉難眠。
翌日清晨,漪瀾殿前。
影一手端了一隻盛著一件素色繡銀龍圖案的衣裳的梨木托盤,一手敲了敲漪瀾殿緊閉的大門,“主上,可還要早朝?”
半餉,沉重的朱漆殿門,才吱呀一聲,自動的打了開來。
影端正了端著托盤的姿態,腳步鏗鏘有力的走了進去。
幸而昨夜一戰,陛下與那不知名的刺客將戰場挪移到了外間,不然這漪瀾殿,怕是也就只能剩下些殘垣斷壁了。
不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