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著喜帖正不勝欣喜的姬玉槿瑟此刻已經是清醒了大半,此刻自是將幾個美人兒嘟囔不滿的話清楚的聽進了耳朵裡,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去,沒有了醉態的一雙玫紅眼眸裡,戾氣陡然升了起來。
“來人!把這幾個賤女人拖出去剁碎了餵狗!!”姬玉槿瑟滿臉厭惡的一甩袖子,一邊整著衣襟,一邊施施然下了榻。
幾個美人聽了此言,立時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趕緊拽住了姬玉槿瑟的手腳,淚眼朦朧的求饒道:
“帝君!是雲朵做錯了什麼?求帝君說與雲朵好不好?雲朵一定會改的,一定會的!!”
“是啊帝君,臣妾真的會改的!求求您不要這樣對臣妾好不好?”
姬玉槿瑟立即腳踢甩手,將三個哭得跟淚人兒似的美人兒踢甩到了榻下,陰冷輕蔑的俯視著三人,冷笑一聲,“那個女人只有孤才有這個資格辱罵,你們幾個踐人算個什麼東西?”
說完,姬玉槿瑟便頭也不回的赤著腳,衣衫不整,風風火火的出了殿門。
這麼有趣的好訊息,若是不趕緊去通知通知他的好哥哥,不就不好玩了麼?
出得殿門,七拐八彎之後,姬玉槿瑟便到了一處極為雅靜精緻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小巧玲瓏的別院,有一方小木屋,木屋前的院子裡的地面並沒有像別處一般鋪上了地磚,而是全部開墾了出來,將上面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
仙界常年有仙霧瀰漫,這裡有花有草有小樓,被裊繞的仙霧一襯托,像極了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蓬萊仙境。
到了門前,姬玉槿瑟並不像之前那麼冒失的急著進去,而是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裡面張望木屋張望,便發現了木屋前,有一木榻,榻上正有一身穿鵝黃素衣的人躺在上面,臉被一本厚實的書本給遮了住,唯有一頭不知有多長的鵝黃長髮,有幾縷調皮的從窄小的榻上傾瀉了下來。
姬玉槿瑟頓時雙眼一亮,嘴角滑過一抹陰險的笑意後,便作出了一副焦急的模樣,扯著嗓子大喊道:“皇兄,皇兄?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榻上的素衣人伸出如白玉琢成的漂亮素手,漫不經心的揭開了蓋在了臉上的書本,露出一張溫雅如玉的鵝蛋臉,和一雙清潤的玉色眸子來。
姬玉槿瑟揚了揚手中火焰一般紅豔的喜帖,臉上滿是震驚焦急之色,“這是從魔界傳來的請柬,二師兄竟然要立魔妃了!”
姬玉蓮逸聞言,優雅的將手中的書本緩緩的合了上,鵝黃的長睫低低垂了下去,香妃色唇也是極優雅的翹起了一角,“這倒事件稀奇事兒,不過,離大事兒的寓意還未免差強人意了些。”
如珠玉落盤般的,沒有絲毫情緒的溫潤話語說完,蓮逸便又徹底的閉上了一雙長睫,漂亮的素指再次將剛合上的書本打了開,欲是再往臉上遮蓋而去。
見蓮逸如此漠不關心,姬玉槿瑟早就意料之中,所以他故作神秘的凝重了臉色,“可是,皇兄你可知道,他要娶的女子,是誰麼?”
“誰?”蓮逸正要將書蓋上了臉頰的素指微微一頓,雲淡風輕的淡笑著隨口一問道。
“夜、薇、香。”槿瑟一字一頓,每一字都像充滿了重量一般,擲地有聲。
“你說誰?”蓮逸啪的一聲再次合上了手中的書本,直接從榻上翻身坐了起來,一直優雅如玉的臉像被一記大鐵錘砸到一樣,開始出現了裂痕。
“皇兄這種滿了六界至毒藥草的地方弟弟我可不敢進,所以就勞煩皇兄接著,自己看個明白就是。”槿瑟一邊有些抱怨而無奈的聳肩說著,一邊將手中火紅的帖子在指間翻出了一個漂亮的個兒,然後食指一彈,乾脆的將帖子如暗器一般,直直朝蓮逸彈射了過去。
眼見帖子像鋒利的暗器一般,眨眼就要射到蓮逸的臉上了,只見蓮逸只伸出了兩指,便輕輕鬆鬆的將帖子牢牢的夾在了兩指之間,然後取在了掌中,不緊不慢的翻開看了起來。
槿瑟在院子外雙手環起了胸,看好戲一般的緊盯著蓮逸的臉,眼睛都不眨一下,顯然是不想錯過。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整個院子裡外的氣氛,都似乎隨之一緊,粘滯的就好像空氣停止了流動。
蓮逸素指幾不可見的顫了顫,潤雅的臉頰有些許泛了白,優雅的神情已是徹底的裂成了碎片,空洞迷茫的令人揪心難抑,香妃色的唇卻是意外的笑意加深了幾許,“魔王立妃,這麼大的喜事,作為師弟的我們,怎麼能缺席呢?槿瑟,大禮可是準備好了?”
“弟弟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