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驚詫的零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夜薇香,擔憂的眼神無聲在問夜薇香該怎麼辦,身份居然被他識破了,要不要乾脆幹掉他……
夜薇香對零隻目不斜視的信手一揮,頓時將零恢復成了喚靈石子兒的模樣,再慢條斯理的藏納進了袖子裡,嬌嬈的小臉上是半點驚訝之色也無,邪媚的笑容重現在了紅唇之上,“二師兄的手段演技也越發的純熟了,那安插在六界的細作的本事可真是要通了天了,師妹也真是好生的佩服!”
花浮影一直以來,在這混亂的六界裡保持著安靜平和的狀態,不挑事,也不找事兒,她一直都知道,他在蟄伏,在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他那些細作的本事有多麼厲害,她當年也是見識過的,如果沒有猜錯,他潛.伏在東海的細作,一定一直在跟蹤她,知道她化成男人的模樣刺殺了楚蕭瀟,知道了她奪取了喚靈石,知道了她跟婪所有的碰撞情形……
即便以肉眼觀看,以修為感應,的確看不穿她的真實身份,但是,若以聰明的腦子去聯想,就會得出最簡單的結論……她,就是夜薇香。
楚蕭瀟只是被障眼法所惑,所以看不清這層事情的真相,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花浮影這個旁觀者,自然心中比誰都明朗。
“當年,北海一行,竟是與師妹的千年一別,此番想想,師妹還真是欠了本王一個合作呢。”花浮影再次停下了步子,眯著雙眼,遙看魔界的金色殘陽,一點點的徹底消逝在眼底,“這一次,我們可誰都不要再錯過了。”
“我要讓整個六界重新洗牌。”夜薇香也停了腳步,順著花浮影的目光,遙看向了天際盡頭的金色殘陽,臉上隱現出了一絲疲憊,“我累了,不想再一點一點的陪他們玩下去了,一次解決,對誰都好。”
“我可以答應你,但前提是,你要做我的王妃。”花浮影搖起了摺扇,低低笑出了聲,神情意味難明,“你對楚蕭瀟下不去殺手,既然選我做了這個劊子手,總要有點代價的,不是。”
“真是有趣,你居然還能對我這副殘花敗柳,這麼感興趣。”夜薇香好笑的挑了挑眉。
“對我而言,你是獨一無二的,也只有你……,”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著,花浮影幽幽轉了身,面對向了夜薇香,單膝跪在了地上,仰首笑望著夜薇香,伸出了右手,“足以與我相配。”
見狀,夜薇香漸漸收斂起了笑容,嚴肅了神情,半垂下的血色長睫毛在她奶白的嬌嬈小臉上投下了兩片淡淡的仄影,擋住了她眼裡所有的情緒色彩。
兩個人在紅色的天空,金色的夕陽下,就這麼維持著彼此的姿勢,一動也不動,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起絲毫的變化,就好像,兩人根本不是活物,而是被勾勒在了畫卷裡的死物。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夜薇香終於鬆動了沒有表情的臉龐,朝跪在自己面前的花浮影,伸出了小手,紅唇,漸漸抿開了嫵媚的笑容,“迎娶本小姐,總歸是要聘禮的,不是。”
“自然。”花浮影哂笑,將夜薇香放在了自己手心裡的冰涼小手,緊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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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雨月。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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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幽都皇城。
“報!!!冥王,魔界有帖傳來!”一身暗黑盔甲的侍衛低垂著頭,手捧著鮮紅的庚帖,跪在了長滿了一片殷紅的曼珠沙華的庭院外。
深深庭院裡,除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殷紅一片挨著一片的,沒有盡頭的曼珠沙華,只有一個銀衣翩然的男子,雙手持著一弓一箭,站在了這樣的花田裡。
男子的容貌是十分的冷峻威嚴的,偏生卻生了一雙勾魂攝魄的紫色眼眸,就因為這雙眼睛,讓他多了一絲嫵媚的姿色。
“花浮影一向沒有動向,如今是怎麼了。”白夜未央一臉不感興趣的拉開了手中的弓,兩指夾著三支銀箭,搭在了緊繃的弓弦上,“把內容念來聽聽。”
“是!”侍衛得令,將手中的紅帖小心的張了開來,開始讀道:“吾如今終得一心人,吾不勝欣喜若狂,必與此女子永結同心,封此女子為唯一的愛妃,特此通曉宣告六界,普天同慶,魔王字。”
聞言,白夜未央不禁挑了挑眉,譏誚的掀起了薄唇的一角,“說的這麼情深似海……。”
說著,他鬆開了夾在指間的三支銀箭,頓時,銀箭如閃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