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香嚯的睜開了雙眼,眼中盡是恐慌。
如果被男魚怪雲穆看見了,知道了她跟婪之間的關係,先把他會不會殺了她撇開不談,但是她肯定是不會再有機會接近到飛鮫宮了!
這樣,她還談怎麼出去!還怎麼去找蕭瀟和未央!
她現在之所以苟且偷生,不就為了出去再看他們一眼嗎?親眼看到他們還好好的嗎?!
如果出不去,那所有的希望都會化成泡影!
“不可以!!”想到種種後果,夜薇香低喝一聲。
婪眸光一凜,嘴角一翹,“很、好。”
說完,他便瘋狂的在她身體裡衝撞起來,兇殘兇狠的像一隻正在撕咬獵物猛獸!
夜薇香痛呼一聲,然後緊緊的咬住了唇瓣,不讓自己發出可恥的呻.吟,但雙眼,始終眨也不敢眨一下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不敢眨眼,不敢……
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逐漸變的緋紅,看著自己嘴角不斷溢位羞恥的銀絲,看著自己的雙眼逐漸蒙上一層媚惑的霧氣,看著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而……
“如何,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樣子,足矣夠得上‘蕩.婦*’四個字呢,嗯?”婪貼在她的脖子上,貼在她的耳垂上,邪笑著。
夜薇香不敢開口,只怨毒的看著鏡子裡,這個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男人,一瞬不瞬。
似乎要把他刻進自己的瞳孔裡,烙進自己的腦海裡一樣。
恨一字,都已經不足以敘述,她對他的,濃烈的憎意!
婪懶懶的抬眼,與她鏡中怨毒的眼睛對視著,無比愉悅的勾起了嘴角,“對,好好的記住為父,記得越牢越好!”
語落,他便狠狠地,帶著殺意一般,猛烈的貫.穿著她!
凌亂的,沾了汗水的劉海落下,遮住了,他那一雙雪色眼瞳裡,比她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恨意……
很快的,夜薇香已經承受不住,像溺水的人,抓不住救命稻草一樣,軟軟的癱倒在洗手檯上,被牙齒緊咬的紅唇,不但腫很是嚇人,還被咬爛的流出了許多的鮮血。
殷紅的血,竟比她塗在唇上的胭脂,還要濃烈豔紅三分。
像極了凋零的,細碎,細碎的血色薔薇的花瓣。
這樣的血淅淅瀝瀝的淌下,染紅了她細嫩皎白的下巴。
婪將自己最後的灼熱深深的埋在了她的體內,然後生生的抽了出來,隨之也撤退了鉗制她下巴的大手,以及箍住她纖腰的大手。
理了理稍顯凌亂的西裝,婪一手扣起了襯衫的口子,一手屈指彈了彈有些微皺的袖子,便頭也不回的,踩著高貴的皮鞋,灑脫的離開了這個衛生間。
甚至,連看也不看,因為沒了他的支撐,而軟倒在冰冷大理石地板上的夜薇香。
高冷離去的樣子,就像他剛才只是隨手拋棄了一件可棄的垃圾。
僅此而已。
多麼無情。
望著男人離去的清高孤絕筆直挺拔的背影,蜷縮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夜薇香冷冷的扯了扯腫爛的唇,隨之,卻是大笑起來,笑的眼淚流了出來,也未停止。
狀若癲狂。
明明知道他是怎樣的男人,為什麼她卻還要像個蠢貨一樣……流淚?
明明知道他的冷酷無情,知道他就是自己永遠得不到解藥的毒,明明自己已經失了心,為什麼卻還要像個傻瓜一樣……還會心痛?
不遑多時,婪踏著優雅的步伐回到主廳,朝國王和王后禮貌性的微微頷首後,便拉開了之前他所坐位置的椅子,對坐在他身側的雲敏公主抿唇一笑。
“讓敏敏久等了。”大手優雅的執起桌上透明的高腳玻璃杯,婪抿了一口杯中紅紫的葡萄美酒。
雲敏含羞帶澀的溫柔一笑,仰望著婪的眼中滿是自傲和傾慕的流光,“無礙。”
這個男人今夜即將成為她名副其實的夫呢……
對桌上的雲穆見兩人‘眉來眼去’,心中多少還為剛才皇妹的話感到不悅,想著自己不和夫人也秀上一段‘恩愛’,那豈不是又要被皇妹懷疑了麼?
想到這,雲穆蹭的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面帶焦急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國王王后,“父王母后,兒臣得去瞧瞧王妃,都去了這麼許久了!”
“去吧,別讓王妃迷路了才是。”王后露出寬和的微笑,與剛才的冷漠簡直判若兩人。
聞言,雲穆眸子閃了閃,便面帶不虞的轉了身,快步的離了席。
婪品著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