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沛林是婪的替身,明明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卻……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誰是誰。
而對面這張和沛林一模一樣的臉,更會時不時的提醒她,是誰殺了她心尖上的摯愛,是誰毀了她,毀了她的一切!
“該死!”夜薇香一時心念恨起,結果手中的刀子把盤中的牛排切的太過用力,以至於一下子切到了光滑的瓷盤上,導致刀子一個打滑,那半塊切好的牛排,頓時就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夜薇香‘驚魂未定’的眼睜睜的自己盤中飛出去而阻止不得的牛排,瞪大了一雙眼睛,視線一直順著牛排劃出的漂亮弧度,直至牛排安穩的落到了某個位置上為止。
足份足量的牛排咣噹一聲,好死不死,且快狠準的落到了對面某男的白瓷盤裡,還成功的震飛了盤中的些許醬汁以及幾根意粉……
這些醬汁和意粉也是極其給力的,下一刻就直接蹦到了食用它們的某男雪白的襯衣上……算是,為自己的被吃掉的同胞報了一小下仇怨了吧?
於是,夜薇香成功的看到了某男千年不動的冰塊臉,終於有了一絲無法忍受的動容。
可以稱之為——噁心。
迎上對面男人冷冽的可以直接殺死自己的眼神,夜薇香聳了聳肩,閒閒的,連看也不再看一眼對面的男人,邊吃著牛排,邊道歉道:“啊……抱歉啊妹夫,嫂子我這是第一次這麼用餐,所以不習慣,妹夫可別見怪吶!”
婪垂下淡青的雙睫瞥了一眼雪白襯衫上又黃又油膩的噁心汙漬,便隨之抬起了眼睫,冷冷的盯著對面那個明顯很沒道歉誠意的小東西。
臉皮還真是厚的可以,竟敢恬不知恥的說什麼自己是第一次用刀叉用餐?
還有,她的那些稱呼和自稱,簡直……
婪雪色的瞳孔越來越冷了起來,臉上就像罩上了一層寒霜。
這時,坐在婪身邊的人魚公主雲敏,拿了手絹去給婪的襯衫擦拭,還十分溫柔體貼的勸說:“夫君,想來皇嫂畢竟是第一次使用這種食膳方法,不怎的習慣也是有的,我們做小輩的體諒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者,一件衣裳而已,既然髒了,便換掉就是了。”
婪收回了殺氣騰騰的收回了視線,一臉‘溫柔’的注視著雲敏小心而賢良淑德的模樣,執起雲敏為自己襯衫擦拭的小手,放在霜色的唇上一吻,“敏敏如此純良心懷若谷,又賢良淑德,夫君何其有幸能娶你為……。”
“噯喲~~相公,你怎麼吃的滿嘴都是,來,夫人給你擦擦。”一道很不合時宜的發嗲娃娃音,打斷了婪的‘深情款款’。
婪眉頭一跳,雪色的眸子便朝著發聲的來源斜睨了過去,恰好看到某女正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伺候著某女口中的魚相公。
那廂的男魚怪雲穆被夜薇香伺候的受寵若驚,連忙笑米米的一手摟過夜薇香的小蠻腰,一手叉了一大塊牛排遞到了夜薇香的小嘴前,“來,夫人,張嘴!”
“相公你好好哦~~!”夜薇香立馬捂著羞紅的小臉,忍著暗自的噁心,面上卻一臉幸福的就要張嘴去咬雲穆手中的牛排。
哪想到……
“皇兄,你的牛排有蒼蠅。”某冷麵男冷冰冰的吐了一句。
聞言,夜薇香和男魚怪雲穆便擠著眼睛去看那塊被插起的牛排。
只見,一隻被叉子叉成了兩段的,還流著內臟的麻麻黑蒼蠅,還垂死的粘在牛排上撲打著翅膀……
男魚怪雲穆是張魚臉所以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但是他立馬就把那塊牛排扔了,連叉子連帶一起扔到了地上。
夜薇香卻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臉那是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的,真是變臉的好不精彩……
M的!夜薇香捂著欲嘔的小嘴,很恨瞪了一眼婪,便急急說了句抱歉,然後飛奔似的直往茅房裡衝去。
“哎!夫人!跑慢點,別摔了!!”男魚怪雲穆站起身來,朝夜薇香飛奔的背影大喊。
這時,婪也起了身,對著人魚公主雲敏柔聲道:“敏敏說得對,衣服髒了,確實該去換一件較好。”
雲敏抿了抿嘴,而後莞爾一笑,真真是連美麗的大海都要為其黯然失色,“嗯,夫君去吧。”
婪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步伐優雅從容的往夜薇香相反的地方去了。
這時,一直在主位上不曾發話的兩位飛鮫宮宮主,別稱為國王,和王后的一對中年男女,終於發話了。
國王扶了扶自己魚頭上頂戴著的綴滿了大大紅寶石王冠,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一